等待结果的间隙,我靠在沙发上,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机外壳,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,立刻坐直身体,看向凯西和秋暝。
“凯西姐,秋暝哥,我记得我的空间最近也老是出现几个很奇怪的访客,头像都是模糊的灰色剪影,ID也都是一串毫无规律的乱码,点进主页一看,全是些三无小号,我总觉得不对劲,能把那几个ID给你们,帮忙查一下吗?”
作为提前做好的安全措施,凯西和秋暝凭借以前的身份和积累的人脉关系,或许拥有比希淼更高的查询权限,能接触到更底层的后台日志信息。
凯西立刻点头,眼神严肃起来,从口袋里掏出手机解锁:“发给我和秋暝,我们同步查,能快一点。”
我飞快地打开空间访客列表,找到那些陌生的账号,随即把它们分别转发给了凯西和秋暝。
客厅里再度恢复了无声的状态,只剩下希淼敲击键盘的声音,清脆而急促,听起来就像雨点砸在玻璃窗上。
沉重的呼吸声此起彼伏,每一次吸气都像是将无形的压力压进胸腔,令人感到一阵窒闷。
一种紧绷而又带着隐隐预感的氛围,在空气中缓缓扩散开来,宛如一层浓稠的雾霭,将每个人都笼罩其中。
我们互相对视了一眼,目光交汇间传递的尽是相同的凝重与警觉。
此刻,我们仿佛化身为一群行走在迷雾中的侦探,肩上的担子愈发沉重,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,每一层线索都被慎之又慎地剥离,而真相——
那个隐藏在黑暗中的谜团,正一点点被逼至角落,却依旧散发着令人不寒而栗的气息。
没过多久,希淼忽然停下了敲击键盘的手指,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,胸膛随着呼吸微微起伏,随后缓缓转过头,目光落在安琪身上。
他的语气中透着凝重,像是压在空气中的一片阴影:“骂你文章的那几个小号,最近的登录IP地址……全都指向了B栋,而且,和那个‘小云’的地址高度吻合,基本可以确定,这些账号要么是同一人操作,要么至少是从同一个地方登录的。”
这番话犹如一道寒风刮过,安琪的脸色瞬间又白了几分,本就苍白的脸颊此刻就像被覆上了一层薄冰,她的嘴唇轻轻颤抖着,似乎想说些什么,却始终没能发出声音。
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后缩了缩,眼神里充斥着难以掩饰的惊恐,宛如一只被逼入死角的小兽。
几乎在同一时间,凯西与秋暝也抬起了头。
两人彼此交换了一个迅速而复杂的眼神,神情比希淼更加严峻,秋暝将手机放在桌上,身体略微前倾,声音沉稳却暗藏锋芒:“你之前给我们的那几个可疑访客小号,我们调取了后台登录日志以及IP绑定信息,结果很清楚——这些账号确实出自同一个人之手,更值得注意的是,它们的物理接入点,就在咱们小区B栋的某个屋子里。”
他顿了顿,目光愈发锐利,“还有更关键的:这些小号的注册时间非常集中,恰好是在病毒爆发后不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