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我知道。"林雅苦笑，"所以我现在很矛盾，一方面我几乎可以确定他有问题，另一方面我却没有足够的证据。"
孙倩作为律师的职业敏感性让她立刻意识到了问题的关键："你需要确凿的证据才能启动那份协议，对吧？"
林雅点头："协议上说得很清楚，必须有确凿证据证明一方存在婚外情，才能执行净身出户条款。"
"而且你现在辞职在家，经济上全依赖他。"孙倩思索着，"如果贸然揭穿，没有足够证据，反而会打草惊蛇。"
"不仅如此，"林雅的声音低了下来，"我们名下的房产、车辆全在他名下，当初因为税费问题，我们商量好的。我现在除了一些首饰和少量私房钱，几乎没有其他资产。"
孙倩的神色变得严肃："林雅，你需要一个计划。首先，保留你发现的所有蛛丝马迹，尤其是那些照片和聊天记录，做好备份。其次，也许你应该考虑雇一个私家侦探。"
"私家侦探？"林雅有些犹豫，"那不会太过了吗？"
"在这种情况下，专业人士的帮助是必要的。"孙倩坚定地说，"他们能在不惊动对方的情况下收集证据。我认识一位很靠谱的，如果你需要，我可以帮你联系。"
林雅沉默了一会儿："让我再考虑一下。雇侦探需要不少钱，而我现在手头并不宽裕。"
"还有一点，"孙倩犹豫了一下，"也许你应该考虑重新工作。无论最终结果如何，经济独立都是你保护自己的有力武器。"
林雅点点头："我也这么想过。只是离开职场三年，重新找工作并不容易。"
"我可以帮你看看。"孙倩拍了拍她的手，"我所里正好需要一个行政助理，工作不难，但能让你重新接触社会，积累一些经验。"
"真的吗？"林雅眼中闪过一丝希望，"那太感谢你了。"
"别客气，这是朋友应该做的。"孙倩微笑着说，"记住，不管发生什么，你都不是孤军奋战。"
从咖啡馆出来，林雅感到心里稍微轻松了些。有了孙倩的支持，她不再那么惶恐不安。但关于雇佣私家侦探的事，她还需要深思熟虑。
回家的路上，她突然接到一个陌生电话。
"您好，请问是林雅女士吗？"电话那头是一个陌生的男声。
"是的，您是？"
"我是王总的新司机张明。王总让我通知您，他今晚要和客户应酬，可能会晚些回家，让您不用等他吃饭。"
林雅愣了一下，随即回应："好的，我知道了，谢谢。"
挂断电话后，她站在原地，眉头紧锁。王志远换司机了？以前的老李呢？而且，平时王志远要加班，往往会亲自打电话或发信息告知，怎么今天突然让新司机通知？
她回忆起前几天王志远提到过公司最近在洽谈一个重要项目，负责人正是莉莉。难道今晚的"客户"就是莉莉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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