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世勣上前一步:"李渊忠厚仁义,且与皇室有亲。如今天下大乱,非有明主不能拯救苍生。诸位大人若顾念社稷,当同心协力,迎接太原王入主洛阳,拯救大隋!"
朝中元老赵达出列道:"依公主殿下之见,那杨广如何处置?"
徐敬业和徐世勣对视一眼,徐敬业沉声道:"废为庶人,幽禁别宫,不得干政。"
众臣商议一番,最终一致同意拥立李渊为新君。徐敬业当即派出使者,火速前往太原,迎接李渊入主洛阳。
三日后,杨广从昏睡中醒来,发现自己已被软禁在别宫中。得知天下已变,他既震惊又愤怒,却无力回天。
李渊接到洛阳来使,欣然应允,率军南下。十日后,李渊入主洛阳,改国号为"唐",定都长安,以示新政。
徐敬业和徐世勣因功封侯,但两人却都婉拒了高官厚禄,只求能够恢复原状。
(六)
长安城外的一座道观中,徐敬业和徐世勣正跪在一位道士面前。
"贫道早知二位会来。"白发苍苍的道士微笑道,"当日正是贫道施法,让二位身魂互换,以应天数。"
"道长何出此言?"徐世勣惊讶地问。
"天机不可泄露。"道士神秘地笑了笑,"只因大隋气数已尽,天命将归李氏。非二位不能促成此事,故上天示警,令二位身魂互换,各尽所长,成天命。"
徐敬业急切地问:"道长可有法子让我们恢复原状?"
"有。"道士从袖中取出一个小瓷瓶,"此乃'还魂丹',二位各服一粒,入睡后即可恢复原状。不过贫道有一言相告:天下大事已成,二位今后当安分守己,不可再生异心,否则天罚难逃。"
两人连声应是,接过丹药后谢过道士,离开道观。
回到客栈,徐敬业欲言又止:"将军,我们恢复原状后,你我将各归其位。你可有何打算?"
徐世勣沉吟片刻:"军旅之事,我已厌倦。或许会告老还乡,安度余生。"
"这怎么行!"徐敬业急道,"将军才华横溢,应当继续为国效力!"
"我与你共处这些时日,才知为将者的艰辛。今后若有机会,我愿为新朝培养将才,传授兵法,而非亲自领兵。"徐世勣微笑道,"倒是你,堂堂公主,不思闺阁之乐,反有男儿志向,实属难得。"
徐敬业轻叹一声:"女子无才便是德,这是世人常说的。我虽有满腔抱负,又能如何?恢复原状后,只怕又要回到深宫,郁郁终老。"
"事已至此,或有转机。"徐世勣沉思道,"李渊新政伊始,百废待兴。想必不会拘泥旧制。你若有志于天下事,大可直言相告,李渊若是明主,必会重用。"
"但愿如此。"徐敬业苦笑道,"只是我终究是女儿身,朝臣恐难接受。"
"天下大事,不在男女。你已证明了自己的才能,何惧他人眼光?"
两人又畅谈许久,直至深夜。最后,他们各自服下还魂丹,躺在床上,缓缓闭上眼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