雨丝如银针般密集地砸在青石板路上,霓虹灯在水洼里碎成斑驳的光斑。沈砚拖着沉重的行李箱拐进巷口时,正撞见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。
那人靠着墙根半跪在地,黑色衬衫被暗红浸透,苍白的手指死死攥着个金属匣子。听见脚步声,他猛地抬头,漆黑瞳孔里翻涌着警惕与杀意,像只受伤却仍保持攻击性的野兽。
陆昭别多管闲事
男人声音沙哑,喉结滚动着咽下一口血沫。沈砚却鬼使神差地蹲下身,从背包里翻出急救包——作为医学院大二学生,他对伤口处理再熟悉不过。
消毒水的气味混着血腥气弥漫开来。沈砚专注地处理男人腹部的枪伤,指腹不经意擦过对方紧绷的腹肌。男人闷哼一声,突然抓住他手腕
陆昭你不怕我吗?
沈砚怕什么?
"沈砚抬头,正巧对上那双淬了冰的眼睛。巷口的风卷着雨丝扑在两人脸上,他忽然发现男人眼角有颗朱砂痣,在苍白的皮肤上格外妖冶。
金属匣子在男人怀里发出微弱的震动,像是某种倒计时装置。沈砚处理完伤口,撕下衬衫一角为对方包扎
陆昭至少告诉我名字
沈砚沈砚
"男人扯下领带系紧伤口,忽然将匣子塞进沈砚怀里
陆昭明天正午,城西码头。别打开,否则你我都得死。
不等沈砚反应,陆昭已经消失在雨幕中。怀里的匣子还带着体温,滴滴答答的水珠顺着沈砚的袖口滑进领口,混着莫名的心悸,在这个雨夜掀起惊涛骇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