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点头，笑了笑，“嗯，真的。”
李思雨急了，“可是，可是傅总他……”
“没什么可是的。”我打断她，“这场婚姻本就是个错误，现在是时候纠正了。”
李思雨咬了咬嘴唇，欲言又止。她跟着我两年了，知道我这一年是怎么过来的。她也心疼我。
“清秋姐，那、那苏婉她……”
我挥了挥手，“别人的事，与我无关了。”
签了字，我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。就像压在心头的一块巨石被搬开，呼吸都顺畅了。
工作室是我大学毕业后创立的，主要做服装设计。虽然规模不大，但在业界也小有名气。这些年，我把所有精力都放在了事业上，也许是因为感情上的空白，我把事业当作了唯一的寄托。
“思雨，接下来我们有大项目要做。”我拿出设计图纸，转移话题，“‘新生’系列的春夏款，我要颠覆以往的设计风格，做一些全新的尝试。”
李思雨见我精神奕奕，也来了劲头，“太好了清秋姐！之前您总是有些束手束脚，现在终于可以放开手脚大干一场了！”
我知道她指的是什么。过去，我总是不自觉地考虑傅氏集团的形象，考虑傅司承的喜好，甚至考虑苏婉可能喜欢什么。但现在，我不再需要考虑任何人，只需要遵从我自己的内心。
“嗯，放开手脚。”我看着图纸上的线条，眼神坚定。
我沈清秋的人生，要由我自己来书写。
4
然而，事情并没有像我想象的那么简单。
傅司承没有同意离婚。
他不仅没有同意，还开始变本加厉地出现在我面前。
以前，他很少回傅宅，即使回来了，我们也是分房睡。可现在，他几乎每天都回来，甚至开始在我的房间里过夜。
他不做任何出格的事情，只是安静地躺在我身边。可他的存在本身，就是一种无声的压迫。
“你为什么不签字？”我终于忍不住问他。
他闭着眼睛，声音低沉，“我说了，我不会放你走。”
“为什么？”我追问，“你爱的是苏婉，她回来了，你们还有了孩子，你为什么还要拖着我？”
他睁开眼，黑眸在黑暗中显得格外深邃，“你以为，你签了字，就能摆脱这一切吗？”
我心头一跳，有种不好的预感。
“你到底想做什么？”
他没有回答，只是翻身抱住了我。
我僵住了身体，本能地想要挣脱，但他抱得很紧。
“沈清秋，”他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，“你是我傅司承的妻子，永远都是。”
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偏执，让我感到不安。
这不是爱，更像是占有，一种不容置疑的宣告。
5
苏婉开始频繁地出现在傅宅。
她总是穿着那件月白色的衣衫，温柔地笑着，挺着微微隆起的肚子。
她会主动和我打招呼，语气亲切，仿佛我们是多年的姐妹。
“清秋，傅司承这些天总是心事重重的，是不是你惹他不高兴了？”她一边喝着燕窝粥，一边状似关心地问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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