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跟女朋友合租在城中村的二楼，一个老旧的筒子楼。我们住主卧，隔壁次卧住着一个叫王磊的男生，据说是个IT码农，话不多，整天戴着耳机。再隔壁住的是房东的女儿，叫李晓娟，三十来岁，烫着一头小卷，平日里神出鬼没的。
日子过得平平淡淡，直到有一天，我发现家里总是弥漫着一股奇怪的味道，像是烂掉的蔬菜，又像是某种发酵物，说不清道不明的恶心。一开始我以为是垃圾没及时扔，但清理干净后，味道依然挥之不去。
我女朋友也闻到了，她是个鼻子很灵的人，皱着眉头说：“这什么味儿啊？不会是下水道堵了吧？”
我检查了厨房和卫生间的下水道，又买了疏通剂倒下去，还是没用。那股味道就像幽灵一样，飘散在屋子的各个角落，尤其是卫生间，味道最浓烈。
更奇怪的是，每到深夜，我总能听到隔壁王磊的房间传来细碎的响声，像是有人在低语，又像是物体摩擦的声音。起初我以为是王磊加班，但声音太轻了，而且没有键盘敲击的声音。
我开始失眠，那股味道和夜半的响声让我心烦意乱。我跟女朋友说了，她也觉得不对劲，但又说不出个所以然。
一天晚上，那股味道特别重，我实在受不了了，鬼使神差地走到王磊的房门口，想敲门问问他有没有闻到什么异常。刚要抬手，门突然开了。
王磊站在门口，戴着黑框眼镜，脸色有些苍白，眼睛下面有明显的黑眼圈。他手里拿着一个奇怪的工具，像是修电路用的，又像是某种雕刻刀。
“怎么了？”他声音很轻，像是怕惊动什么。
“那个……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奇怪的味道？”我犹豫了一下，还是问出了口。
他愣了一下，推了推眼镜，说：“味道？没有啊，你是不是最近工作压力太大了？”
我听他这么说，觉得自己可能真是太敏感了，尴尬地笑了笑：“可能吧，最近是有点累。”
他没再说什么，关上了门。
从那以后，我总觉得王磊看我的眼神有些闪烁。那股味道和夜半的响声依然存在，而且似乎越来越强烈。我开始做噩梦，梦见自己被困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，周围充斥着腐烂的味道，耳边是挥之不去的低语。
女朋友也开始受到影响，她变得焦虑易怒，经常因为一点小事跟我吵架。我们的关系变得越来越紧张。
我决定自己调查一下。我趁王磊不在家的时候，假装去他房间借东西，想看看有没有什么异常。他房间很整洁，除了书架上堆满了各种专业书籍，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。但我注意到他的窗户总是关得严严实实，即使是大晴天也是如此。
我开始怀疑是不是李晓娟做了什么手脚。她这个人平时就神神秘秘的，而且作为房东的女儿，对这栋楼的情况肯定比我清楚。
我找到李晓娟，跟她说了屋里的情况。她听我的描述，脸上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：“味道？响声？你们才住多久啊，习惯就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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