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殿下，我不会再做这种事了，你走吧。」我推开了云若寒，整理着凌乱的衣裙。
他刚抱过我的手臂还悬在半空中，一双眼睛燃烧着怒火："韩婉茹，你敢拒绝我？"
我冷笑一声，看着他昔日高高在上的俊美脸庞，如今因欲望和愤怒而扭曲变形。当初那个对我不屑一顾的二皇子，如今竟为我失去理智。
我垂下眼帘，掩盖住眼中的讥讽："殿下，我已经是您大哥的女人了。"
他猛地抓住我的手腕，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我的骨头："你明明只是云景煜的侍妾！你若肯答应我，我一定会册封你为侧妃，甚至为你废掉王妃！"
我曾经多么渴望这样的承诺啊。但五年前那个对他满心欣喜的庶女早已死在了雪夜。
"殿下请自重。"我抽出自己的手腕，留下了一圈青紫的痕迹，"您不是最厌恶我这种低贱的庶女吗？如今又何必自降身份？"
他的脸色变得煞白，似是无法相信这般拒绝的话语会从我口中说出。
我转身离去，身后传来他咬牙切齿的声音："韩婉茹，你会后悔的！"
也许吧，但不会比我之前的后悔更甚。
深秋的月色如水，我站在花园的石桥上，看着倒映在水中的破碎月影。恍惚间，我又回到了五年前的那个夜晚。
1
我从出生起就是个错误。
我的母亲是父亲的小妾，原本只是府中的一个琴师，因一曲《梅花三弄》入了父亲的眼。
我出生那天，我母亲难产而死。临终前，她含泪将我托付给丫鬟阿桃，说："若是个男孩，就取名'韩意'，愿他长大能遂己意；若是个女孩，就叫'韩婉茹'，愿她性情温婉如玉。"
可惜，我既没能如母亲所愿，成为一个温婉如玉的女子，也没能"遂己意"。在韩府，我只是一个低贱的庶女，连正眼看嫡姐一眼的资格都没有。
"婉茹，别发呆了，夫人让你过去梳妆打扮，今日可是老爷的寿辰啊！"阿桃匆匆跑来，拉起我的手就往内院跑。
我心中一喜，难得父亲会在寿辰之日想起我这个庶出的女儿。也许，我终于能在众人面前展示我的琴艺，让父亲看到我的价值。
阿桃带我来到嫡母的院子。刚走到门口，就听见里面传来我嫡姐韩瑶欣的声音："母亲，为何要让那个贱婢的女儿出席父亲的寿宴？她连下人都不如，只会给我们丢脸！"
我脚步一顿，心中刚升起的希望被浇了冷水。
"闭嘴！"嫡母严厉的声音传来，"今日云国公府的人也会来，听说云国公的两个孙子都会来，你爹想借此机会让婉茹露露脸，若是能攀上云国公府，岂不是两全其美？"
我站在门外，手指无力地捏紧了衣角。原来，我不过是父亲手中的一枚棋子，一个可以随时出售的商品。
"她？就凭她那低贱的身份，也配嫁入云国公府？"韩瑶欣不屑的笑声刺痛了我的耳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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