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挣扎着想要逃脱,却被他紧紧桎梏。他靠近我的耳边,低声道:"你若肯服侍我,我倒可以考虑纳你为侍妾。"
我愤怒地推开他:"请殿下自重!"
他似乎被我的反抗激怒了,眼中闪过一丝凶光:"你会后悔的。"
果然,不出三日,我就被父亲以"不守闺仪"的罪名贬出了主院,只留阿桃一人服侍我。
寒冬的风雪中,我抱着母亲留下的古琴,泪流满面。我明白,在这个家中,我永远都是那个低贱的、不被需要的庶女。
就在这时,阿桃匆匆跑来:"小姐,不好了!云国公府派人来提亲了!"
我一怔:"提亲?谁要提亲?"
"是云二公子,他要迎娶大小姐!"阿桃面露难色,"老爷已经答应了,说是三日后就要送大小姐过门!"
我心如刀绞。云若寒选择了韩瑶欣,这在意料之中;但我没想到的是,即便如此,我心中还是涌起一股无法言说的痛苦。
不是因为失去了攀附高枝的机会,而是因为我清楚云若寒的为人。他冷酷无情,韩瑶欣嫁给他只会受苦。
更令我疑惑的是,上次分明是云景煜对我表现出了欣赏,为何最终提亲的会是云若寒?
夜深人静,我独自弹琴排遣心中的苦闷。琴声幽幽,如泣如诉,仿佛在为自己的命运哀叹。
"琴声不错。"
一个低沉的男声从身后传来,吓得我差点跳起来。我猛地回头,看到云景煜站在门口,月光洒在他的身上,给他镀上了一层银边。
"你...你怎么会在这里?"我惊讶得忘记了礼节。
他轻轻关上门,走到我面前:"我是来看看你。"
他的坦然让我一时不知所措:"云公子,这...这不合规矩。"
"规矩?"他苦笑一声,"若真讲规矩,我又怎会深夜到访?"
我低下头,不敢与他对视:"听说云二公子要迎娶我姐姐了。"
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:"是的。父亲安排的。"
"恭喜云公子得一佳妹。"我强忍着心中的酸涩。
他突然抓住我的手:"婉茹,跟我走吧。"
我震惊地抬起头:"什么?"
"我知道你在府中的处境,也知道若寒对你的所作所为。"他的眼中充满了坚定,"我可以带你离开这里。"
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:"云公子,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?"
"我很清楚。"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,"我不能公开迎娶你,但可以先将你安置在别院,待时机成熟,再设法给你一个名分。"
我心中一片混乱。这是我梦寐以求的逃离机会,但也意味着我将成为他的侍妾,一个没有名分的女人。
"为什么是我?"我轻声问道。
"因为你的琴声打动了我。"他的目光温柔得让我心醉,"那日听你的琴声,我仿佛看到了一个坚强却孤独的灵魂,那么美,那么脆弱,却又那么固执地活着。"
我的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下来。多少年了,没有人真正看见过我的存在,更别说理解我的内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