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苦笑一声:「那时不过是安慰你的话,况且你要的那件事,我给不了。」
「为何给不了?」
「因为那是错的。」
容时忽然站起身,将我拉入怀中。我挣扎着要推开他,他却加重了手上的力道。
「若真错,为何母后眼中含泪?」
「咳咳。」
门外传来一声刻意的咳嗽,我猛地推开容时,后退两步,整理着自己的衣衫。
门被推开,太监总管李顺走了进来,恭敬行礼:「皇后娘娘,二皇子,皇上宣二皇子立刻进宫觐见。」
容时整理了一下衣袍,朝我深深看了一眼,转身大步离去。
李顺欲言又止,最终还是躬身退了出去。
我的双腿终于支撑不住,软软地跌坐在椅子上,手中紧攥着那幅江南水乡的画,手心已被汗水浸湿。
他终于回来了。我的噩梦,我的不能言说的心事,我挥之不去的痛。
那个封印了三年的秘密,又重新破土而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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容时是皇上的第二个儿子,比我小了一岁。
按理说,我身为皇后,本该是所有皇子的母后。可我与容时的关系,却远远超出了寻常母子的界限。
七年前,我才入宫不久,尚未被立为皇后。彼时容时十八岁,刚刚从太学归来,风华正茂。
那时的我,不过是一个被家族推出来联姻的棋子,孤独地生活在这深宫之中。容时似乎看出了我的孤寂,常借着请安的名义来陪我说话,带我在后宫走走。
不知从何时起,他的眼神变了,不再是那种纯粹的尊敬,而是掺杂了别的什么。而我,一个刚满二十的女子,又怎会察觉不到那种目光中的情愫。
我开始躲着他,可宫中就那么大,总有碰面的时候。
直到有一日,我在御花园赏花,不慎被一株带刺的蔷薇划伤了手。容时恰好路过,见状立刻将我的手握住,低头用唇轻轻吸吮伤口处的血珠。
那一刻,我如遭雷击,猛地缩回了手,惊恐地看着他。
「若是毒刺,臣就要救母妃了。」他笑着说,眼睛里却藏着我读不懂的情绪。
我心慌意乱地转身离开,却听见他在身后低声说:「别怕,我不会伤害你,永远不会。」
从那以后,我更加刻意地避开他,却不想皇上突然宣布要立我为皇后。大婚当日,我看到容时站在众皇子之中,目光复杂地望着我。
我成为了皇后,成为了所有皇子名义上的母亲,包括他。
可事情远没有这么简单。那年冬天,宫中举行宴会,皇上让我赐酒给诸位皇子。当我走到容时面前时,他的手指有意无意地碰触到我的指尖,眼中满是我熟悉的炙热。
这种危险的情愫本该被扼杀在摇篮里,可命运却给了我们一个推手。
那年春天,宫中发生了一起刺杀事件。刺客潜入后宫,意图行刺皇上的宠妃。容时恰好路过,挺身而出保护了宠妃,自己却身受重伤。
皇上龙颜大悦,赐他在我的寝宫附近修建一座别院调养。每日,我都要代皇上去看望他,问候他的伤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