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章

「那我呢？」他痛苦地问，「我在你心中，就真的比不过你的责任和名声吗？」

我沉默了，不知该如何回答。

「算了。」他最终苦笑一声，放开了我的手，「我不该强求你。我知道你的处境，也知道你的责任。只是...我真的很想带你离开这里，去看看外面的世界。」

「容时...」

「不必解释了。」他打断我的话，「我明白你的选择。既然如此，我会尊重你的决定。但是仙萱，记住，无论何时，只要你改变主意，我都会等着你。」

说，他转身消失在夜色中，留下我一人站在寒风中，泪如雨下。

回到寝宫，我久久不能入睡。容时的话在我脑海中回荡，让我心乱如麻。

我真的甘心一辈子活在这深宫中吗？真的甘心放弃自己的幸福，只为了所谓的责任和名声吗？

可是小太子怎么办？我怎么忍心抛下他？

思索良久，我才带着满腹心事沉沉睡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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次日，我刚刚起身，就有宫女慌慌张张地跑来：「娘娘，不好了！皇上召见各位皇子，听说是要宣布重要的决定！」

我心中一紧，匆忙更衣，赶往金銮殿。

等我到达时，皇上已经坐在龙椅上，满面威严。下面站着各位皇子，其中容时和容瑾站在最前面。

「皇后来了。」皇上淡淡地说，「既然人都到齐了，朕就宣布一件事。」

我走到皇上身侧坐下，心中忐忑不安。

「朕近日身体欠安，考虑到国家大事不能耽搁，决定立太子为储君，由大皇子和二皇子辅佐。」皇上的声音在大殿中回响，「同时，为了加强皇室与各家的联系，朕已为二皇子容时选好了婚事，将与丞相之女婚，三月后婚。」

这番话如同雷霆般击中了我。我僵在原地，脸上却必须维持着平静的表情。

容时的脸色也变了，但很快恢复正常：「儿臣遵旨。但儿臣即将出使西域，恐怕无法如期婚。」

「西域之事，朕已另有安排。」皇上冷冷地说，「朕需要你留在京城，辅佐太子。」

容时沉默片刻，最终低头：「儿臣领旨。」

接下来的朝议，我几乎没有听进去任何内容，脑海中只回荡着「三月后婚」这几个字。

散朝后，我独自回到寝宫，命令所有人退下，然后掩面痛哭。

我早该知道，在这深宫中，没有人能够真正掌握自己的命运。容时的婚事，注定早晚会来，只是我没想到来得这么快，这么突然。

晚上，小太子来找我玩耍，看到我红肿的眼睛，担忧地问：「母后，您怎么了？是不是不舒服？」

我勉强笑了笑，抱住他：「母后没事，只是有些累了。」

「二哥说，他要成亲了。」小太子天真地说，「他看起来不太高兴，是不是不喜欢那个姐姐？」

我的心一紧，轻声问道：「你什么时候见到二哥的？」

「今天朝会之后，我在御花园看到他，他一个人站在那里，看起来很难过。」小太子眨着大眼睛，「我去问他怎么了，他就告诉我要成亲的事。他说他心里有个人，但不能和她在一起。母后，为什么二哥不能和他喜欢的人在一起呢？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