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老三！"看到刘铮，大家都站了起来。
熟悉的称呼，熟悉的面孔，一时间，刘铮有种回到大学时代的错觉。
寒暄过后，酒过三巡，话题不可避免地转向了各自的生活和工作。
"老大现在可厉害了，金融公司的部门经理，年薪百万！"老二笑着说。
"哪有，工作忙得要死，天天加班。"老大谦虚道。
"老二开了健身房，生意特别好，有好几家连锁店了。"老四接着说。
"就是个体力活，能养家糊口就行。"老二摆摆手。
"老四接手了家里的生意，现在是真正的富二代了。"老五打趣道。
"投资有赔有赚，最近行情不好，压力大着呢。"老四叹气。
"老五在研究所工作，都发表好几篇论文了，马上评副教授。"老六补充。
"科研哪有那么风光，天天被项目和论文压着喘不过气。"老五推了推眼镜。
"老六在体育电视台当解说员，我有时在电视上看到你！"刘铮终于开口。
"给钱少活还多，要不是喜欢篮球，早换行了。"老六摇头。
屋子里安静了一瞬，所有人都看向刘铮。
"老三呢？你现在在哪工作？"老大小心翼翼地问。
刘铮握紧了酒杯，嘴唇颤抖。他本想编造一个光鲜的故事，但面对这些相处四年的兄弟，谎言卡在了喉咙里。
"我...最近在找工作。上一份工作不太合适，干了没多久就辞了。"他低头道。
饭桌上一片沉默。
"找工作哪有那么容易，我认识些人，可以帮你介绍。"老大打破沉默。
"我健身房缺个前台经理，待遇不错。"老二紧接着说。
"我公司最近在招人，你要不要考虑？"老四提议。
"研究所后勤部门也在招聘，工作稳定有保障。"老五推了推眼镜。
"电视台实习生也欢迎，虽然开始工资低点。"老六补充。
刘铮抬头看着这些曾经的室友，此刻的朋友，突然泪如雨下。
"谢谢，谢谢大家..."他哽咽着说不出话来。
老大拍了拍他的肩膀："兄弟，我们是一家人。"
酒过半酣，老大清了清嗓子："今天还有一个重要议程。"他环顾四周，"去看看老七。"
屋子里再次安静下来，每个人脸上都露出复杂的表情。
"他现在怎么样？"刘铮问出了大家都想知道的问题。
老大叹了口气："不太好。我前年去看过他一次，他......变了很多。"
"他还认识我们吗？"老二问。
"有时候认识，有时候不认识。"老大回答，"他父母说这些年他的情况时好时坏，用药控制着，但总是不太稳定。"
"他还写作吗？"刘铮问道。
"一直在写，从未停止。"老大的语气里带着某种敬佩，"只是写的东西......很难理解。"
两个小时后，六个人站在一座偏远的小区门口。这是城市的边缘地带，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的气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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