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1章

我点点头，目送阿秋离去，然后悄悄沿着山壁下到谷底，藏在一块巨石后面。

柳影正在指挥侍卫们布置最后的陷阱。

"这里再埋深一点，不能让人轻易发现。"

侍卫们低声应是，小心翼翼地工作着。

我屏息静气，等待时机。

忽然，一名侍卫像是发现了什么，转头看向我藏身的方向。

"好像有人......"

柳影顺着他的目光望来，眼神顿时变得锐利起来。

"出来！"

我知道隐藏已无意义，干脆站了出来："三师兄。"

柳影盯着我，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："洛师弟，你果然还是来了。"

"三师兄，请跟我回山。师父很想念你。"

柳影冷笑一声："师父？他派你来杀我，还说想念我？"

"不，师父派我来救你。你被灵心教控制了心智。"

柳影的表情微微一滞，但很快恢复平静："胡说八道。我从未被人控制，一切都是我自愿的。"

我沉声道："二师兄告诉我，灵心教要刺杀皇上。三师兄，你真的要做叛逆之事吗？"

柳影的眼神变得危险起来："铁无痕告诉你的？看来他的意志不够坚定，被你动摇了。"

他挥手示意侍卫们退下："去盯着谷口，别让任何人进来。"

侍卫们领命而去，只留下我和柳影两人对峙。

柳影缓缓抽出腰间的长剑："师弟，劝你赶紧离开。否则，今日你必死无疑。"

我拔出寒夜："三师兄，我不会离开，除非带你一起。"

柳影摇摇头："执迷不悟。"

话音未落，他已如鬼魅般冲到我面前，剑锋直取我咽喉。

我急忙抬刀格挡，"铛"的一声脆响，火花四溅。

柳影的剑法精妙绝伦，每一招都直取要害，丝毫不留情面。

我全神贯注地应对，同时寻找给他服药的机会。

"三师兄，还记得你教我的'落叶十三式'吗？"我一边应战一边说，"你说过，刀剑之道，贵在心静如水，不为外物所动。"

柳影的动作微微一滞，眼中闪过一丝迷茫："我......教过你？"

我趁机反攻，逼退柳影几步："是啊，那是我十岁那年，你刚下山前的最后一课。"

柳影摇摇头，似乎在努力回忆什么，但表情痛苦万分："不......别扰乱我......"

我继续道："三师兄，你还记得山上的白梅树吗？那是你亲手栽下的，你说它代表着纯净与坚强。"

柳影的动作越来越不协调，眼神时而清明时而混乱："闭嘴！不要再说了！"

他突然暴起，剑势如虹，招招致命。

我不敢大意，全力应对，同时寻找破绽。

激战中，柳影的左手忽然向我弹出几枚银针。

我侧身避过，但还是有一枚扎在了我的右臂上。

一股麻木感瞬间从手臂蔓延至全身。

"中毒了！"我心中大惊。

柳影冷笑："这是我新配的'断魂砂'，中者四肢麻痹，无力动弹。"

果然，我的手臂渐渐失去知觉，寒夜几乎要握不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