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夫君好雅致。」我由衷赞叹道。
蒋煜神色微动，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说，随即笑道：「夫人若喜欢，日后可自行添置些喜欢的物什，随意调整。」
「多谢夫君。」
「夫人不必拘礼，你我既是夫妻，当互相扶持才是。」蒋煜正色道，「虽然这桩婚事并非你我所愿，但既已成事实，不如坦然面对。」
我点点头，忽然注意到不远处有几个身着艳丽衣裙的女子正向这边张望。蒋煜顺着我的目光看去，表情有些尴尬。
「那是...」
「我知道。」我平静地说道，「夫君的妾室们吧。」
蒋煜轻咳一声，「之前家中确实有几位姨娘，不过...」
「夫君不必解释，这在大家族中再正常不过。」我淡淡地说，心中却在盘算如何应对这些可能的麻烦。
就在我们说话间，一个身着粉色衣裙的女子已经走了过来，行了一礼道：「见过少爷，见过少夫人。奴婢蓉儿给少夫人请安。」
这女子约摸十七八岁，面容姣好，眼波流转间颇有几分媚态。她身后还跟着两位女子，一个穿着淡黄色衣裙，一个穿着湖蓝色衣裙，看起来也都不过二十出头。
「少夫人初来乍到，我们姐妹几个特来拜见。」蓉儿巧笑嫣然道，「日后少夫人有什么吩咐，只管开口便是。」
表面恭敬，眼中却带着几分试探和打量。我见多了现代职场上的尔虞我诈，哪会看不出这些小心思。
「多谢几位姑娘好意。」我微微一笑，「我初来乍到，还望姑娘们多多指点才是。」
「少夫人言重了。」蓉儿福了一礼，「蓉儿只是伺候少爷的丫鬟，哪敢指点少夫人。」
丫鬟？我在心中冷笑一声。这位蓉儿倒是会给自己找台阶下，明明是妾室却自称丫鬟，既表现出恭敬，又不落下身份。
蒋煜眉头微蹙，显然有些不悦，「蓉儿，带着玉儿和碧儿退下吧，不要打扰夫人休息。」
「是，少爷。」蓉儿福了一礼，带着另外两人离开，临走时还不忘回头看我一眼，眼中满是复杂的情绪。
待她们走远，蒋煜转向我，「夫人不必介怀，她们不会打扰你的。」
「夫君不必担心，我并不介意这些。」我微微一笑，「只是好奇，夫君为何称她们为丫鬟而非姨娘？」
蒋煜沉默片刻，「因为她们确实是丫鬟。」
「哦？」我挑眉，「可看那蓉儿的打扮气度，可不像是普通丫鬟。」
「她们确实是府中丫鬟，只是...偶有侍寝罢了。」蒋煜有些尴尬地说道，「在我们成婚前，府中便有这样的规矩。」
「原来如此。」我了然地点点头，「那么夫君现在打算如何处置她们？」
蒋煜直视着我的眼睛，「这取决于夫人的意思。若夫人不喜，我可以将她们调离听雨轩。」
我思索片刻，「不必了，既是府中旧例，我一个外来人也不好改变。只是希望夫君能约束她们，不要在我面前太过放肆便是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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