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一切安好，你快走吧。」我急切地说道。
「你随我走！」林默忽然抓住我的手，「别忘了我们的约定，三日后，迎风楼。」
「林默，你糊涂了，我已成他人妇，如何能一走了之？」
「你心中不也有我吗？」林默急切地问，「难道你真的甘心就这么嫁给蒋煜，然后看着他在外面拈花惹草？」
我苦笑一声，「你我皆知这门婚事的意义。你林家与云家的仇恨，朝中局势的微妙，哪一样是儿女私情可以改变的？」
「可我不甘心！」林默咬牙道，「我曾许诺要娶你，要给你一世荣华，如今却要看着你嫁作他人妇...」
「林默，别再自欺欺人了。」我冷静地说，「你林家满门抄斩，只有你一人侥幸逃脱，如今隐姓埋名潜伏在锦衣卫中，为的不就是查清真相，为家族平反吗？我嫁给蒋煜，或许还能从蒋家探听些消息，帮你一把。」
林默一愣，「你...你知道我的身份？」
「我当然知道。」我淡淡地说，「林家满门被诬谋反，株连九族，只有你一人逃脱。而诬陷林家的，正是当今兵部侍郎——我的二叔。」
「你早就知道？」林默眼中满是震惊。
「我不仅知道，还一直在帮你。」我苦笑道，「你以为你能顺利进入锦衣卫，是凭什么？是我托人运作的。你每次出任务的线索，又是从何而来？也是我暗中安排。」
林默面如死灰，「所以...你嫁给蒋煜，也是计划的一部分？」
我沉默片刻，「不全是。父亲确实是为了联姻才将我嫁给蒋煜，但我答应这桩婚事，确实有我自己的打算。蒋家与当年诬陷林家一案有关，我嫁进来，自然能查到更多。」
「清漪...」林默声音嘶哑，「为何不早告诉我？」
「告诉你又如何？」我冷笑一声，「你会放弃为家族复仇吗？你会为了我一人放下满门血海深仇吗？」
林默哑然。
「所以，别再说那些没用的了。」我转过身去，「你我各有使命，就此别过吧。」
「不！」林默忽然上前抱住我，「不管如何，我不会放弃你。三日后，迎风楼，我等你。」
说，他便如来时一般悄无声息地离去，只留下一室幽香和我凌乱的心绪。
我靠在窗边长叹一声，眼角余光忽然瞥见院中一个身影——是蒋煜！他正站在院中一棵古树下，抬头望着我的窗口，不知站了多久，看到了多少。
我心中一凛，连忙关上窗户，吹熄了灯。
第二日，我刚起床，香茗就急匆匆地进来报信：「小姐，少爷说要带您去城南逛逛，说是给您接风洗尘。」
我心中一动，城南...正是迎风楼所在之处。蒋煜这是何意？难道昨晚他真的听到了我与林默的对话？
收拾妥当后，我随蒋煜出了门。他准备了一辆精致的马车，车厢内铺着柔软的垫子，还放了些点心和茶水。
「夫人初来乍到，想必还不熟悉京城。」蒋煜微笑道，「我带夫人去城南转转，那里有不少好玩的地方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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