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："不...兄长不是这样的人..."
"你太天真了，尔玉。"宋淮摇摇头，"在这个世界上，没有人是表面看上去那样纯洁无瑕的。包括你的兄长，包括我，甚至包括你自己。"
我看向那张案上的图纸，忽然发现了什么。那是一张陆府的详细地图，上面标注了各个防卫点和守卫轮换时间。
"这是..."
"你兄长准备对付我的计划。"宋淮走过来，指着图纸，"他知道我会去陆府找你，所以特意安排了埋伏。"
我回想起那晚政变前，兄长确实表现得很异常。他一反常态地催促我早些休息，还亲自检查了府中的守卫安排。当时我以为他只是太过操劳，现在看来...
"所以，是你先发制人？"我问道，声音颤抖。
宋淮点点头："我得到消息，知道他要对我下手。我别无选择，只能先一步行动。"
我沉默良久，终于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："那我呢？在你们的计划中，我扮演什么角色？"
宋淮的表情忽然变得复杂："一开始，你只是我们联盟的纽带。我父亲认为，让我娶你能更好地拉拢陆氏。"
"所以，你从未真心爱过我？"我强忍泪水。
"不。"宋淮坚定地说，"这是我与父亲唯一的分歧。他要我利用你，但我却真的爱上了你。"
他走到我面前，轻轻抚摸我的脸颊："尔玉，我可以向你发誓，我对你的感情从未有过半点虚假。正是因为爱你，我才没有在政变中杀了你，尽管这违背了父亲生前的嘱咐。"
我不知该信还是不信。这一切太过复杂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算计，每个人都在说谎。兄长，宋淮，戚文澜...谁才是真正值得信任的？
"我需要时间..."我低声说，"让我好好消化这些。"
宋淮点点头："我理解。但记住，无论你做什么决定，我都不会伤害你。你是我此生唯一真心爱过的人。"
回宫的路上，我始终沉默不语。宋淮也很体贴，没有打扰我的思绪。
回到寝宫，我立刻让所有人退下，独自一人面对窗外的夕阳。
兄长真的如宋淮所说那般算计吗？那些信件确实是他的笔迹，但内容是否被篡改过？如果兄长真的与老淮王共谋，为何又会在最后关头反水？
太多的谜团，太多的不解。
子时将近，我决定冒险去见戚文澜，听听他的解释。
像上次一样，我悄悄溜出寝宫，避开守卫，来到西花园水榭。
戚文澜已经等在那里，看见我，立刻迎上来："娘娘，有什么急事？"
我将今日宋淮带我去别院的事情一一道来，包括那些信件和图纸。
戚文澜听，脸色阴沉："这是宋淮的诡计。那些信件可能是伪造的，目的就是要动摇你对令兄的信任。"
"但那确实是兄长的笔迹..."
"笔迹可以模仿，内容可以篡改。"戚文澜断然道，"令兄一向忠心耿耿，怎会与淮王勾结？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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