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荒谬!」我愤怒地站起身,「我明明是在查西域密教的真相,怎么反倒成了他们的同伙?」
世子叹了口气:「恐怕正是因为你查得太深,触动了某些人的利益。现在太师府一案已经告破,皇上已经下令停止相关调查。所有人都认为西域密教是真凶,案子已经结束了。」
「那我父亲呢?」我急切地问。
世子面色一沉:「他已经被软禁了。皇上怀疑阮家与西域密教有关联,正在重新调查。」
我心如刀割。家族刚刚平反,又要蒙受不白之冤,这是何等的讽刺!
「我不能坐以待毙,」我咬牙道,「必须找出真相,还我阮家清白!」
世子沉默片刻,然后下定决心:「我会帮你。实际上,我一直怀疑这整个案子另有隐情。最大的疑点就在于——为何一个已经灭绝的西域密教会突然'复活',成为朝廷的假想敌?谁最需要这样一个敌人存在?」
我苦思冥想,突然灵光一闪:「受益最大的是秦王一派!太师倒台后,秦王接任太师之职,权势大增。如果真有这么一个强大的敌人存在,皇上自然会更加倚重秦王,巩固他的地位。」
世子目光灼灼地看着我:「没错,就是我父王。这个真相,我已经查证多时,只是一直未能确定。如今看来,恐怕是无可辩驳了。」
我震惊地看着他:「你怀疑自己的父亲?」
「为国为民,当不避亲疏,」世子神情肃穆,「父王野心勃勃,已非昔日忠臣。他联合朝中党羽,制造西域密教的威胁,就是为了逼皇上让步,最终取而代之。」
我被这个真相震惊得说不出话来。原来,所谓的西域密教,不过是秦王一派编造出来的幌子,而太师的倒台,正是他们计划的一部分。
「那现在怎么办?」我问道,「我们该如何自证清白?」
「我已经找到了一些证据,」世子说,「包括父王与赵幕僚的密信,以及策划陷害太师的详细计划。但这还不够,我们需要更确凿的证据,才能说服皇上。」
我思索片刻,突然想到了一个可能:「内库!我在整理账目时,发现秦王府近期的开支异常庞大,远超以往。如果能证明这些钱用于收买官员和打造西域密教的假象,那就是铁证!」
世子眼前一亮:「对!内库的账目一向详实备,如果有蛛丝马迹,肯定能找到。」
「但我已经被通缉,无法回宫查阅账目。」我苦恼道。
「我可以,」世子坚定地说,「给我三天时间,我会带着证据来见你。」
就这样,我们分头行动。世子回宫查账,我则在隐秘宅院继续躲藏。
三天过去,世子没有如约而至。我心急如焚,却不敢贸然出门寻找。直到第五天傍晚,一位陌生的老妇人敲响了宅院的门。
「是世子让我来的,」她递给我一封信,「他让我告诉你,一切已经安排妥当,按信上所说行事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