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带了一个女人回来，那个女人，身形和我相似，五官却比我生得明艳。她小声啜泣着说自己有了三个月的身孕，他的孩子。
我没有哭，连眼皮都没眨一下。
抬起头，对上他那双略显慌乱的眼睛，我笑了笑："商总，离婚协议我已经签好了。你的律师可以来取。"
1
"没想到吧，你其实只是她的替身。"
夏日午后的空调房里，凉风吹得我手臂起了一层细小的鸡皮疙瘩。
我抓过毛毯披在肩上，望着对面的商翊辰，露出了一个平静的微笑。
商翊辰手中的咖啡杯重重落在玻璃茶几上，深褐色的液体溅出，洒在他雪白的衬衫袖口上。他似乎没有察觉，只是死死盯着我，脸色变得极其难看。
"苏明月，你在胡说什么？"
我端起红茶，轻轻啜了一口，"我以为你早就知道了。你的父母，你的家族，选择我，不就是因为我和她长得像吗？"
"荒谬！"他猛地站起身，高大的身影投下一片阴影，"我娶你，是因为两家的商业联姻。"
"是吗？"我直视他的眼睛，毫不退缩，"那为什么你从不愿意在公共场合与我有任何亲密接触？为什么你看我的眼神总是带着某种距离？为什么每次你工作到深夜回来，喝醉了，喊的却是韩瑶的名字？"
他的瞳孔猛然收缩，这是他内心震动的最好证明。
"你..."
"所以，"我平静地打断他，"既然明白了彼此的处境，不如各取所需。表面上，我们还是恩爱的商氏集团继承人夫妇；私下里，你可以去找你的初恋情人，我也能寻求自己的幸福。"
商翊辰的胸膛剧烈起伏，他深吸一口气，声音冷得像冬日的冰："苏明月，这就是你对我们婚姻的态度？"
我笑了，这次是真心的："商总，别装了。你什么时候把我们之间的关系当成真正的婚姻了？"
他的手握成拳，青筋暴起。最终，他什么也没说，转身大步离去，甚至连门都没关。
我叹了口气，房间里安静得只剩下我自己的呼吸声。
2
与商翊辰的婚姻是一场错误，但错误的开始早在三年前。
三年前，我在苏氏集团实习期间，遇到了来考察的商翊辰。那时的他，眼神清澈，笑容温暖，与现在判若两人。
我们共事了三个月，从陌生到熟悉，他教我如何分析市场，如何制定策略，如何在商场上立足。那段日子，他的眼里似乎只有我。
直到那个雨夜。
商翊辰的车停在了我公寓楼下，他没有按喇叭，只是静静地等待。我下楼时，看到车内灯光下他专注的侧脸，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。
车内很安静，只有雨滴打在车顶的声音。
"明月，有件事我必须告诉你。"他突然开口，声音有些沙哑。
我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，却还是勉强笑着："什么事这么严肃？"
"我要回美国了，家族安排我去总部工作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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