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节:我坚定的选择她，永远
"你说得对。"罗夏最终承认，声音低沉，"我太盲目，太信任教会的教条。但现在的我比任何时候都清楚——我宁愿背叛全世界也不愿再看她受伤。"他顿了顿，"你呢，赛拉斯？你口口声声保护她，但鸦神契约的真正代价是什么？你敢告诉她吗？"
赛拉斯的气息一滞。伊莱恩感到他的心跳漏了一拍。
"这不关你的事。"他最终说道，声音里的锋芒减弱了。
"那就让我帮她退烧。"罗夏又走近几步，"你可以继续拿剑指着我，但至少让我给她喝药。"
长时间的沉默。雨滴顺着伊莱恩的脸颊滑落，像是无声的泪水。她多么想睁开眼睛，看看这两个为她争吵的男人，却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。
终于，赛拉斯缓缓蹲下，小心翼翼地将她放在一块平坦的石头上。他的手指轻轻拂过她的额头，似乎在确认温度。
"动作快点。"他让步了，但语气依然警惕，"任何可疑举动，我就割开你的喉咙。"
罗夏的脚步声靠近。伊莱恩闻到一股阳光般的温暖气息，与赛拉斯的冷冽截然不同。一只略微粗糙的手托起她的后颈，一个小瓶凑到唇边。
"喝下去，小玫瑰。"罗夏在她耳边轻语，呼吸拂过耳垂，"这会帮你恢复体力。"
苦涩的液体流入口中。伊莱恩本能地想抗拒，但药水一接触舌头就化作一股暖流，自动滑入喉咙。效果几乎是立竿见影的——体内的高热开始消退，思维变得清晰了些，虽然身体依然无法动弹。
"满意了？"罗夏挑衅地问，"还是需要我再证明什么？"
"证明你值得信任。"赛拉斯冷冰冰地回应，"比如解释为什么教会高层都被苍白女士腐蚀了，而你却'不知情'。"
"什么？"罗夏的声音充满震惊，"这不可能..."
"伊莱恩亲眼所见。阿斯特拉额头上有第三只眼，对吧？"
罗夏的呼吸变得急促："那是...那是晨星之子的最高荣誉象征..."
"也是苍白女士控制傀儡的标记。"赛拉斯打断他，"你被利用了，黎明之子。整个教会都是她的爪牙。"
"不..."罗夏的声音颤抖，"那我的任务...这些年我做的所有事..."
"都是在为她输送合适的宿主。"赛拉斯残酷地指出，"伊莱恩不是第一个被你们'测试'的荆棘血脉，只是唯一一个活下来的。"
这个信息如同一柄利剑刺入伊莱恩的心脏。她想起苍白女士说的"每一次转世"，想起那些古籍中模糊的记载...有多少像她一样的女孩被教会欺骗、利用然后抛弃？
罗夏发出一声痛苦的哽咽。他的手轻轻抚上伊莱恩的脸颊，颤抖得厉害。
"我不知道...诸神啊，我真的不知道..."
"现在你知道了。"赛拉斯的声音出奇地柔和了些，"所以，最后一次机会——站在她这边，还是回你的教会？"
雨水打在树叶上的声音变得密集。伊莱恩感到一滴温热的水珠落在自己脸上——是罗夏的眼泪吗？
"我选择她。"罗夏坚定地说，"永远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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