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章

说，她转身离去，重重地甩上了门。

我站在窗前，看着北境的满天星斗，心绪复杂。

江辞是个好人，强大而正直。嫁给他，我就能摆脱庶女的身份，得到应有的尊重。

但我心中并无爱慕之情，只是感激和敬重。

如此成婚，对江辞是否公平？

深夜，我做了决定。

次日一早，我请求见江辞。

「江公子，」我直视他的眼睛，「初薇感谢你的厚爱，但不能接受。」

江辞明显愣住了：「为何？」

「我不爱你，」我坦言道，「嫁给你只是为了摆脱庶女的身份，这对你不公平。」

江辞沉默许久，苦笑道：「二小姐如此坦诚，反倒让我更加敬重了。」

「江公子不怪我就好。」我松了口气。

「我不会强求，」江辞真诚地说，「但我的心意不变。如果有一天，你能接受我，随时可以告诉我。」

「多谢江公子。」我感激地说。

13

我们启程返回京城。一路上，南星岚对我的态度大为改变，不再冷言冷语，甚至偶尔还会笑着与我说话。

我知道，她是因为我拒绝了江辞而高兴。

回到南府，父亲却大发雷霆。

「你这个蠢货！」他劈头盖脸地骂道，「江辞是什么人？北境将军之子，前途无量！你竟然拒绝了？」

我低头不语。

「你以为你是谁？一个低贱的庶女，能得到江辞的青睐是祖坟冒青烟！你竟然不知好歹！」

南星岚在一旁暗暗窃喜。

老夫人却突然开口：「够了！初薇做得对。」

我们都惊讶地看向老夫人。

「初薇不爱江辞，强行嫁过去有什么意思？」老夫人淡淡道，「再说，她医术高明，还救过皇后，日后未必没有更好的出路。」

我感激地看了老夫人一眼。

父亲虽然不满，但也不敢违逆老夫人的意思，只得作罢。

14

家中的争执平息后，我继续照顾老夫人，潜心研习医术。

一日，府上来了一位不速之客——太子冷明澈。

他此行是来探望老夫人的。原来，皇后念我救命之恩，特意嘱咐太子来看望南家老夫人的病情。

「不必多礼，」老夫人笑道，「多亏了初薇的照料，老婆子我身体好得很。」

冷明澈的目光转向我，点头道：「南二小姐医术高明，皇后母后也常常提起。」

我恭敬行礼：「太子过奖了。」

太子看了我一会儿，忽然说道：「近日宫中来了不少异域使团，带来了许多奇症。宫里的太医束手无策，不知南二小姐可愿入宫一观？」

「这……」我犹豫道，「初薇医术浅薄，恐怕难当此任。」

太子却难得地露出一丝笑意：「皇后母后说了，若南二小姐肯来，必定重重有赏。」

一旁的南星岚眼中闪过嫉妒的光芒。

「既然皇后娘娘相召，初薇自当尽力。」我最终答应道。

15

次日，我随太子入宫。

宫中果然来了许多异域使者，其中一位使者的随从染上了奇病，浑身发红，时而高热，时而冰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