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没有立即揭穿明月，而是开始秘密收集证据。我复制了那些邮件，保存了行车记录仪的视频，甚至联系了几位业内朋友，悄悄打听"陆林创意"这家公司的背景。
结果证实了我最坏的猜测——这家公司是由陆氏集团和一位名叫林志远的商人共同成立的，目标是整合各类小型创意工作室，垄断市场资源。而明月，正是这项计划的执行者之一。
我的律师告诉我，如果签署了那份合同，我实际上会失去对自己作品的大部分知识产权，而这些年来我辛苦建立的品牌和信誉也将被他人所用。
商场项目签约的前一天晚上，明月比平时更加热情。她为我准备了丰盛的晚餐，还开了一瓶昂贵的红酒。
"为你明天的成功干杯，"她举起酒杯，眼中闪烁着我曾误以为是爱意的光芒，"我真为你骄傲。"
我机械地回应着她的祝酒和拥抱，脑海中却回放着她在车里说的那些冰冷的话语："他太信任我了"，"他爱我，会为我做任何事"。
当她靠在我肩上，问我对未来有什么计划时，我忍不住反问："如果我说我想保持工作室的独立性，不接受任何形式的并购或控股，你会支持我吗？"
她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，很快又放松下来："当然会支持你的决定。但亲爱的，在商业世界里，有时候适当的合作能带来更大的发展空间。我只希望你能获得应有的成功。"
"即使这种成功意味着失去创作自由？"我直视着她的眼睛。
"创作自由和商业成功并不冲突，"她轻抚我的脸颊，"相信我，我只想要最好的结果。"
我点点头，没有继续这个话题。我已经看清了她的真面目，但我需要更多时间准备我的反击。
签约当天，我故意迟到了一小时。会议室里，商场的代表和几位我不认识的人已经等得有些不耐烦。明月也在场，她穿着正装，一脸专业表情，看到我进来时微微皱了皱眉。
"对不起，路上堵车，"我随便找了个借口，然后在她旁边坐下。
谈判开始后，我一反常态地对合同的每一个细节都提出质疑和修改要求。我看到明月的表情越来越紧张，几次试图插话引导话题方向，但我固执地坚持自己的立场。
"周总，这些条款都是标准的行业惯例，"对方的代表说，"如果您有顾虑，可以咨询一下法律顾问。"
"我已经咨询过了，"我平静地说，"我的律师认为这份合同对我极为不利。事实上，我已经准备了一份修改版。"
我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合同草案，内容全保障了我的权益和工作室的独立性。会议室里顿时一片寂静。
明月的脸色变得苍白。她借故离开座位，暗示我跟她一起出去。
在走廊上，她质问我："你在做什么？这不是我们讨论好的方案！"
"我们？"我冷笑一声，"还是你和林总讨论好的？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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