凤仪本以为玄天回归后一切如常，却发现他时常出神，更有几次偷偷下界。她派人跟踪，这才发现玄天竟然一直关注着那个凡间女子的生活。
嫉妒如毒蛇般蚕食着凤仪的理智，终于在昨日爆发。
这份记忆太过强烈，我几乎能感受到凤仪的情绪——那种撕心裂肺的痛，那种被背叛的愤怒，那种得而复失的绝望。
然而，这并不能成为她伤害无辜之人的理由。
正当我陷入思绪之际，殿外传来一阵沉稳的脚步声。
"你醒了。"一个低沉如大提琴般的声音响起。
我转身，看到一个身姿挺拔的男子立在门口。他一身玄色长袍，衬得肤色如雪。俊美的面容上没有任何表情，深邃的眸子仿佛能看透人心。
这就是玄天帝尊。
"玄天。"我轻声唤道，不知该如何面对这位神话般的存在。
他微微蹙眉，似乎对我的态度感到意外。原来凤仪平日称呼他为"阿玄"，是专属于两人之间的亲昵称呼。
"昨日之事，你可知错？"他声音冷冽，不带一丝情感。
我低下头，不是因为畏惧，而是不知如何应对。原主做错了事，这是毋庸置疑的，但我不是她，我无法代她认错，也无法解释此刻的处境。
"清衣她...没事吧？"我试探着问道。
玄天的眼中闪过一丝诧异，继而恢复平静，"她无事。你昨日所取不过是她的一缕游魂，我已将其送回。"
"那就好。"我由衷地松了一口气。
"凤仪，你变了。"他深深地看着我，仿佛要看穿我的灵魂。
我心头一紧，不敢直视他的眼睛，生怕被他发现端倪。
"或许是昨日的事让我反省了。"我轻声道，"我不该因为嫉妒而伤害无辜之人。"
"你竟会说出这样的话。"玄天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，"往日的你明明认为爱就是占有，谁也不能分走半分。"
我无言以对。原主的性格与我截然不同，她骄横跋扈，自我中心，而我秉性温和，不喜争执。这样的反差，恐怕很快就会被看穿。
"人总会变的。"我只能如此回答。
玄天深深地看了我一眼，转身欲走，"既然你已无碍，我便不多留了。明日是九霄宫的琼华盛会，你若身体允许，便一同前去吧。"
"等等！"我下意识地叫住他，"清衣...她可还好？"
玄天的身形顿住，背影显得有些孤寂，"她很好。她已婚配，有了自己的家庭。凡人寿短，不过短短数十载光阴，转眼便逝。我不过是...偶尔去看看她，确保她平安喜乐。"
"你爱她。"这不是疑问，而是陈述。
"那是前尘往事了。"玄天没有回头，声音平静得听不出任何情绪，"身为帝尊，我有责任守护每一个生灵，尤其是曾经帮助过我的人。仅此而已。"
他大步离去，留下满室寂静。
我坐回床榻，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茫然。
现在我是谁？一个误入仙界的凡人，还是披着凤仪外壳的另一个灵魂？更令我不解的是，为何我会来到这里？这难道是某种因果安排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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