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自称鬼王，来自幽冥深渊。
他看着我，那双隐藏在黑暗中的眼睛，仿佛能洞穿一切。
“凰九幽。”他的声音低沉沙哑，像是从地狱深处传来，“你想报仇吗？”
我想。我当然想。这是我五千年来唯一的执念。
“我可以帮你。”鬼王说，“但你需要付出代价。”
代价？我还有什么可以失去的？我的族人已经不在了，我的身体被镇压，我的神魂被折磨。我一无所有。
“你的自由，你的未来，你的灵魂。”鬼王的声音带着诱惑，“你需要与我签订契约，成为我的仆从，为我效力。”
仆从？我凰九幽何曾向人低过头？
“这不是臣服，这是合作。”鬼王似乎看穿了我的想法，“我需要你的力量，你想要我的帮助。我们各取所需。”
我沉默了。自由、未来、灵魂，这些对于一个被镇压了五千年的人来说，是多么遥不可及的奢望。
但我想要复仇。强烈的复仇欲望像火焰一样灼烧着我的内心，压倒了所有的犹豫和尊严。
“我答应你。”我沙哑着声音说。
鬼王笑了，那是一种听不出情绪的笑声。他伸出手，黑暗在他掌心汇聚，形成一道诡异的符文。
“以幽冥之名，契约成立。”
符文没入我的眉心，我感到一股冰冷的力量涌入我的身体，与我体内的魔气纠缠在一起。
下一刻，天阙之下的镇压之力开始松动。
不是解除，而是松动。鬼王的力量正在一点点地侵蚀着仙光的压制。
这个过程很缓慢，也很痛苦。我的身体仿佛被撕裂，又被重新缝合。但我没有发出任何声音，我只是死死地咬紧牙关，忍受着这一切。
我看到希望的光芒，穿透五千年的黑暗，照进我的世界。
我看到了重返九重天，亲手撕碎那些仙神嘴脸的可能。
我不再是那个被镇压的罪人，我是凰九幽，我是要向九重天讨回血债的复仇者。
这个过程持续了多久，我已经记不清了。当我再次睁开眼睛时，我已经离开了那个冰冷黑暗的天阙之下。
我站在一片陌生的土地上，空气中弥漫着腐朽和死亡的气息。
这里是幽冥深渊。鬼王的领域。
鬼王站在我面前，他的身影依旧笼罩在黑暗中，但我能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的强大气息。
“欢迎来到幽冥深渊。”他说，“从现在起，你就是我的仆从，也是我复仇的盟友。”
复仇？原来他也有仇人。
“你的仇人是谁？”我问。
“九重天。”鬼王的声音带着刻骨的恨意，“五万年前，他们摧毁了我的国度，杀死了我的族人。我和你一样，也是一个被灭族的复仇者。”
原来如此。我们是同类。
“我需要你帮我成几件事。”鬼王说，“这些事不仅能削弱九重天的力量，也能帮你恢复实力。”
“什么事？”
“收集幽冥之气，召唤远古幽魂，侵蚀仙神领域……”鬼王一一列举着他的计划，每一个都充满了危险和血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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