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齐格飞，你还有事要和我谈吧？”
德丽莎不知何时出现在走廊尽头，双手抱胸，语气平静却不容拒绝。
齐格飞（女装）如蒙大赦，立刻挺直腰板，用“姨妈”的端庄语气说道：
“啊，是的，学院长，我们确实有重要事务需要商议。”
（内心狂喜：“德丽莎！你终于有点良心了！”）
妖精爱莉眨了眨眼，似乎看穿了一切，但只是笑眯眯地挥手：
“好吧~那下次再聊塞西莉娅的事哦~？”
齐格飞（女装）：“……”（笑容逐渐僵硬）
跟着德丽莎走进办公室，齐格飞一把扯下假发，长舒一口气：
“谢了，德丽莎！再这样下去我真要社会性死亡了！”
德丽莎没有回答，只是默默从抽屉里抽出一沓文件，推到他面前。
“世界没有白吃的东西。”她微微一笑，“既然我救了你，那你也得帮我处理点‘学院长事务’。”
齐格飞低头一看——
《圣芙蕾雅学园年度财政预算调整案》
《女武神训练课程优化提案》
《学园祭活动策划书（含Cosplay大赛特别企划）》
“……德丽莎。”齐格飞缓缓抬头，眼神死透，“你是恶魔吗？”
德丽莎歪头，笑容纯真：“怎么会呢？只是‘等价交换’而已~”
（大宝在窗外狂笑拍照，标题《女装老爹的政务地狱》）
齐格飞猛地拍桌而起，手中捏着一份《绿百合夫人大战吼姆侠》的企划书，署名赫然是——德丽莎·阿波卡利斯。
“该死的德丽莎！原来是你搞的鬼？！”他咬牙切齿，眼中燃烧着被背叛的怒火。
德丽莎眨了眨眼，随即露出一副“大义凛然”的表情，双手交叠放在胸前，语气沉重：
“这是为了琪亚娜。”
“她被我爷爷发现了。”
“我们不得不这么做。”
“还有幽兰黛尔——”她顿了顿，眼神飘忽了一瞬，“这是她的要求。她说，她同意Cos塞西莉娅的条件是……有人Cos奥托主教。”
空气凝固了三秒。
齐格飞的表情从愤怒，到震惊，再到扭曲，最后定格在一种难以言喻的崩溃上。
“什——么——？！”他的声音几乎掀翻天花板，“我的女儿……喜欢上了奥托？！那个杀害她母亲的凶手？！”
逻辑链：幽兰黛尔要求Cos奥托→幽兰黛尔喜欢奥托→女儿爱上杀母仇人
德丽莎：“……？”
德丽莎：“？？？”
德丽莎：“哈啊？？？”
德丽莎的呆毛直接竖成感叹号，她张了张嘴，又闭上，最终扶额：
“齐格飞……你的脑子是不是被伏特加泡坏了？”
“幽兰黛尔的意思是——她愿意扮演塞西莉娅，但必须有人扮演奥托，这样剧情才能成立！不是她‘喜欢’奥托！”
齐格飞：“……”
齐格飞：“……哦。”
大宝在窗外笑得从树上掉了下来
齐格飞一拳砸在墙上，指节渗出血丝，却浑然不觉。他的声音沙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：
“我听说……天命有人传幽兰黛尔是奥托的私生女。”
月光从窗口斜切而入，照亮他通红的眼眶。
“这一定是奥托的诡计……那个畜生！杀了塞西莉娅，还给我们的孩子染上他的发色，让她以为自己是他的女儿……！”
德丽莎站在阴影里，苦瓜汁杯沿凝结的水珠一滴滴砸在地上。
“这只是谣言。”她轻声道，“虽然爷爷确实……给塞西莉娅补了最后一击。但那个时候，她本来就已经……”
话尾消失在空气里。
齐格飞突然笑了，笑声比哭还难听：
“我知道。真正杀死塞西莉娅的，是我们这些废物。”
“如果我能更强一点……”
德丽莎沉默。
这一刻的寂静里，两个逃避了十几年的人，终于不得不面对同一个事实——
他们都在那天的雪原上，亲手埋葬了自己的灵魂。
天命总部
奥托·阿波卡利斯关掉了所有的监视器。
黑暗中，全息投影的光幕逐一熄灭，齐格飞的怒吼、德丽莎的沉默、幽兰黛尔无意识攥紧的拳头——全部归于虚无。
他轻轻靠在椅背上，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胸前的十字吊坠，嘴角扬起一抹自嘲的弧度。
“人类……真是有趣。”
五百年的光阴在他眼中流淌而过，像一场永不散场的戏剧。
“明明已经活了这么久，却还是会被这种无聊的罪恶感束缚。”
他低笑一声，声音轻得像是怕惊醒什么。
“可惜啊……”
金色的眸子倒映着空无一物的黑暗，那里没有愤怒，没有悲伤，只有一片荒芜的平静。
“真正的奥托·阿波卡利斯，早就在卡莲死去的那一天，跟着一起死了。”
“现在的我，不过是一个披着人皮的执念……一个名为‘复活卡莲’的幽灵罢了。”
他抬起手，虚空中浮现出卡莲的影像——她微笑着，朝他伸出手，仿佛在邀请他一同离去。
奥托凝视着幻影，眼神温柔得近乎悲哀。
“再等等，卡莲。”
“很快……我就能把这个世界欠你的，全部还给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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