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是你的妻子！”我忍不住提高了声音，“你怎么能背着我做这样的决定？”
他看着我，眼神里带着几分复杂。“这不是我能决定的。”
“不是你能决定的？你是镇国公府的世子，未来的镇国公，谁能强迫你？”我心里又气又痛，眼泪再也忍不住，流了下来。
他伸出手，想为我擦眼泪，我却躲开了。
“你告诉我，到底是怎么回事？”我固执地看着他。
他沉默了一会儿，然后才缓缓开口。“阿依古丽是边关萨满部落的首领之女，她的部落一直以来都是我们边关的盟友。这一次，边关出了些问题，萨满部落需要我们的帮助。而和亲，是他们提出来的条件。”
“条件？”我不敢置信地看着他，“为了拉拢一个部落，你就要娶另一个女人？”
“边关的稳定，关系到整个大齐的安危。”他看着我，语气沉重，“这不仅仅是我的事，也是我的责任。”
我听着他的话，心里冰凉。原来在国家大义面前，我的感情，我的婚姻，都显得那么微不足道。
“所以，你就打算娶她？”我问，声音里带着绝望。
他没有回答。他的沉默，已经说明了一切。
我退后一步，看着他，觉得他是那样陌生。我嫁给他，满心以为会和他相伴一生，可如今，他却告诉我，为了所谓的责任，他要再娶一个女人。
“我明白了。”我深吸一口气，努力压下心头的痛苦，“如果这是你的决定，我无话可说。”
我说，转身就想离开。
“月歌！”他叫住我。
我没有回头。
“这不是我想要的。”他在我身后说道。
我停下脚步，却依然没有转身。
“我知道这很不公平，对你来说，也很残忍。”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痛苦，“可我没有别的选择。”
没有别的选择？我心里冷笑。是他没有别的选择，还是他根本就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？
我没有再说话，径直走出了书房。回到自己的院子，我把自己关在屋子里，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。
我以为我嫁给了一个可以依靠的人，一个可以和我一起面对未来的人，可如今我才发现，我错了。在这场婚姻里，我只是一个被动的接受者，接受他的冷漠，接受他的决定，甚至要接受他的另一个妻子。
接下来的日子，府里的气氛变得更加凝重。阿依古丽依然住在偏院，萧墨寒去看她的次数也多了起来。我不知道他们在一起说什么，做什么，我也不想知道。
我开始避免和萧墨寒见面，甚至连吃饭都让下人送到院子里。我知道自己这样很幼稚，可我控制不住。我看到他，就会想起他说的话，想起他的沉默，想起那个即将成为他妻子的阿依古丽。
镇国公夫人看出了我的不对劲，她唤我去问话。
“月歌，你最近怎么了？是不是哪里不舒服？”她关切地问我。
我摇了摇头，强挤出一个笑容。“没有，婆母，我很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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