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章

我开始思考父亲说过的话，“灵术既可安抚亡魂，也可役使厉鬼。”以及祖师爷的古训：“心明，方能通灵。”

我意识到，灵术本身并没有善恶，善恶在于使用它的人。顾清的心已经被力量和欲望所扭曲，所以他才会走向邪恶。而我，必须时刻保持内心的清明，才能不被灵所惑，不被力量所吞噬。

在接下来的旅程中，我更加努力地学习灵术。我不仅学习如何役使灵进行攻击，更学习如何安抚灵、治愈灵。我尝试着与那些善良的灵沟通，向它们学习关于灵界和人世的知识。

苏浅也更加深入地学习了画艺，她的画笔变得更加灵动，她甚至能用画笔短暂地改变她所描绘之物的形态，让它们活过来。她告诉我，画艺的最高境界是“画魂”，是将自己的灵魂融入画作中，让画作拥有生命。

我们发现，我们的技艺似乎有着异曲同工之妙。我的灵术是沟通和役使灵，苏浅的画艺是捕捉和呈现“意”。灵是“意”的一种表现形式，“意”则是灵的本质。我们仿佛在用不同的方式探索同一个世界。

我们的感情也在这段旅程中不断升温。我们会在夜晚的星空下分享彼此的心事，会在遇到困难时互相扶持。苏浅的笑容像阳光一样温暖着我，她的善良让我更加坚定地走在正道的路上。

然而，平静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太久。随着我对灵术的了解越来越深，我发现了一些关于家族的更深层次的秘密。在一些古老的灵术典籍中，我看到了关于灵术士家族历史的记载，以及一些不为人知的往事。

我得知，灵术士家族并非一直隐匿于世。在很久以前，灵术士家族曾是一个显赫的家族，他们用灵术造福世人，受到人们的尊敬。但是，后来家族中出现了一些叛徒，他们滥用灵术，企图控制世界。这引发了巨大的灾难，导致生灵涂炭。最终，幸存的灵术士家族成员不得不隐匿于世，并将灵术列为禁忌之术，只在家族内部秘密传承。

而那些滥用灵术的叛徒，则被称为“堕灵者”。他们继续在暗中活动，企图恢复灵术士家族的统治地位。顾清，很可能就是“堕灵者”的一员。

我开始怀疑，父亲让我独自外出闯荡，不仅仅是为了让我学习灵术，更是为了让我了解灵术士家族的历史，以及“堕灵者”的存在。他希望我能在这条路上走下去，甚至能够阻止“堕灵者”的阴谋。

更让我感到不安的是，我发现一些关于我自己身世的模糊记载。一些古籍中提到，灵术士家族曾经进行过一项秘密的研究，企图通过某种方式创造出更强大的灵术士。而这项研究的关键，似乎与“魂魄”有关。

我回想起父亲剜去我右眼的事情，回想起父亲传授我灵术时的严苛。一种可怕的可能性在我心中浮现——我，是不是父亲进行的那项秘密研究的产物？我的左眼，是不是某种特殊改造的结果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