乖，就快好了

黄包车碾过青石板路的辙痕，姜妧清将发烫的脸颊埋进顾庭宴颈窝。他身上的松雪气息混着她发间茉莉香，在颠簸的车厢里织成细密的网。顾庭宴解开军装最上方三颗纽扣，露出的脖颈泛着薄汗，他握住她冰凉的指尖按在自己胸口："感觉到了吗？我的心跳和你一样乱。"掌心隔着呢子大衣轻轻摩挲她颤抖的脊背，像在安抚受惊的幼鹿。

雕花木门被踹开的声响惊得姜妧清一颤，暖雾裹挟着龙涎香扑面而来。顾庭宴将她轻轻放在铺着貂绒的大床上，月光透过蕾丝窗纱在她泛红的脸颊投下细碎光斑。他喉结滚动着俯身时，军装纽扣擦过她小腹，引得她本能地绷紧身体。"别躲。"他用食指勾起她的下巴，拇指轻柔地抚过她颤抖的下唇，"看着我，嗯？"

解开她衣襟的动作比拆弹还要谨慎，顾庭宴察觉到她整个身体都在紧绷，连呼吸都变得滞涩。姜妧清突然拉起被子蒙住发烫的脸，换来男人低低的轻笑。滚烫的吻隔着绸缎落在她腰窝，他温声道："害羞了？那我把灯关了？"随着壁灯的光晕渐渐柔和，黑暗中传来布料摩擦的窸窣声响。

姜妧清攥着床单的手指关节发白，感觉到顾庭宴摸索着握住她的手。他将她颤抖的指尖按在自己肩头，声音带着克制的温柔："要是害怕，就抓着我。"察觉到她细微的抵触，他立刻停住动作，鼻尖轻轻蹭着她发烫的耳垂："要不...我们先抱抱？"

月光在窗棂间悄然游走，不知过了多久，姜妧清终于放松下来。顾庭宴将她颤抖的身体裹进臂弯，下巴抵在她发顶轻轻摩挲。"疼就告诉我。"他的声音混着温热的呼吸落在她耳畔，手掌反复抚摸着她紧绷的腰肢，动作缓得近乎凝滞。姜妧清埋在他胸口的呜咽渐渐平息，换来他温柔的亲吻："绾绾，别怕。"

晨光透过纱帘洒落时，顾庭宴将裹着薄毯的姜妧清抱进浴室。铜制花洒淅淅沥沥洒着温水，雾气在镜面上凝成水珠。他用手臂在水流中圈出一方温暖的角落，指尖蘸着热水轻轻擦拭她泛红的眼角："水烫不烫？"沙哑的嗓音混着蒸汽漫进她耳窝。

姜妧清没力气说话蜷缩在他怀里，水珠顺着雪白脊背蜿蜒而下。顾庭宴拿起浸满茉莉香的毛巾，从她颤抖的指尖开始，温柔地擦拭每一寸肌肤。他特意用指腹在她肩头画着安抚的圈，低声呢喃："绾绾...你好香。"镜面上氤氲的雾气中，倒映着他小心翼翼的动作，与她逐渐舒展的眉眼。

当花洒的水声渐渐轻柔，姜妧清靠在他怀中几乎站立不稳。顾庭宴及时将她捞进怀里，用浴巾裹住她玲珑的身躯。指尖擦去她眼角残留的泪花，他低头吻去她唇边水珠，声音里满是疼惜："好，都听你的。"窗外的阳光穿透薄雾洒进来，照亮他眼底浓得化不开的温柔——原来比这晨光更暖的，是怀中这抹被爱意浸透的身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