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九章:再平叛乱
乾清宫内烛火摇曳,康熙将密折重重拍在龙案上,案几上的铜鹤香炉被震得轻晃,袅袅青烟突然凌乱。“传旨!着韦小宝、小涛即刻入宫!”皇帝话音未落,殿前太监已尖着嗓子将旨意传向宫阙深处。
半个时辰后,韦小宝和小涛跪在冰凉的金砖地上。康熙负手立于蟠龙柱下,龙袍下摆扫过地砖发出细微的声响:“天坛刺杀虽已瓦解,但叛军余孽竟在山西大同屯兵两万,吴应熊那逆子妄图拥兵自重。朕命你们即刻领兵平叛!”
“臣遵旨!”两人齐声应道。退下时,韦小宝瞥见康熙鬓角新添的白发,忽然意识到这场叛乱远比想象中棘手——叛军敢在天子脚下蛰伏三年,必然谋划周全。
次日清晨,校场点兵。小涛身披玄铁甲胄,手持鎏金虎头湛金枪,正在沙盘前推演战术。沙盘上,用染了红蓝颜料的木屑标记着山川地势,几枚青铜棋子代表叛军部署。“大军分三路进发,中路正面佯攻,左右两翼趁夜包抄。”他指着沙盘上的山谷说道,“此处地势险要,若能抢占制高点,便可居高临下压制叛军。”
韦小宝则穿梭在军械库与粮仓之间,一边清点粮草,一边与商贾周旋。他深知,打仗不仅靠武力,后勤补给更是重中之重。“张老板,这批粮草若是能提前三日送到,我保你明年的盐引生意!”他拍着晋商的肩膀,狡黠地笑道,“当然,若是误了军情......”话音未落,商贾已连连称是,承诺连夜启程。
十万大军旌旗蔽日,浩浩荡荡出了居庸关。一路上,百姓箪食壶浆相迎,只因小涛治军极严,三令五申不许扰民。每到一处,韦小宝便命人张贴告示,宣扬朝廷平叛决心,安定民心。
第七日黄昏,大军抵达大同城郊。远处尘烟滚滚,叛军的黑底绣金“吴”字大旗在风中猎猎作响。小涛手持令旗,高声喊道:“将士们!今日破敌,保家卫国!”话音未落,号角声震天而起,中路军如离弦之箭冲向敌阵。
混战中,小涛忽见敌阵中央,一名银甲将领左冲右突,所到之处清军纷纷落马。那人剑招狠辣却不失章法,分明是出自名门的剑法——正是吴三桂之子吴应熊!小涛瞳孔骤缩,纵马挥枪直取吴应熊:“叛贼!纳命来!”
吴应熊勒马转身,面罩下露出一抹狞笑:“小涛,你以为凭你就能拦住我?”话音未落,长剑已化作漫天剑影。两人枪来剑往,火星四溅。小涛只觉对方内力雄浑,每一剑都带着开山裂石之力,激战三十回合,竟渐渐落于下风。
千钧一发之际,忽听左侧传来阵阵喊杀声。韦小宝率着五百藤牌兵,手持淬毒标枪,如鬼魅般从林间杀出。他们专攻下盘,叛军骑兵纷纷马失前蹄。吴应熊腹背受敌,眼神闪过一丝慌乱。
“着!”小涛瞅准破绽,一枪刺向吴应熊面门。吴应熊侧身躲避,却被小涛枪杆横扫,整个人被击飞落马。不等他起身,几把长枪已抵住他咽喉。
“主将已擒,降者免死!”清军齐声高呼。叛军顿时作鸟兽散,跪地投降者不计其数。这场蓄谋已久的叛乱,在短短一个时辰内便宣告平定。
捷报传回京城,康熙大喜过望,亲率文武百官到城门迎接。庆功宴上,皇帝将一对羊脂玉扳指赐给两人,又加封韦小宝为骠骑将军,小涛为镇北大都督。然而,众人欢笑间,却无人注意到小涛扶着座椅的手微微发颤——在与吴应熊激战中,他肋下已中了一记透骨钉,此刻毒性发作,剧痛钻心。
三日后,韦小宝守在小涛床前,看着好友苍白如纸的脸,心如刀绞。太医院众太医围着病榻,愁眉不展。“这透骨钉淬了苗疆蛊毒,毒性已侵入心脉......”为首的太医话音未落,韦小宝已攥住他手腕:“不管用什么法子,一定要治好他!否则我拆了这太医院!”
窗外细雨绵绵,打在芭蕉叶上沙沙作响。小涛紧闭双眼,冷汗浸透了被褥。这场胜利来得太过惨烈,而真正的江湖,从来不是打打杀杀就能平息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