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海外滩的暮色被霓虹灯揉碎,艺术中心外,豪车如银河倾泻的星子般排列。沈若森站在后台监控室,黑色西装的袖口微微卷起,露出腕间陈晚宜设计的钛钢手链,链节交错成齿轮形状,象征着他们紧密咬合的命运。大屏幕上,宾客们鱼贯而入,闪光灯此起彼伏,却不及他眼底的焦灼 —— 三小时前,运输新品的货车遭遇连环车祸,价值千万的展品困在高架桥上动弹不得。
“若森!” 陈晚宜的声音带着喘息传来。她穿着香槟色鱼尾裙,发间别着新品系列的雏菊花形发饰,颈后的蝴蝶骨在灯光下若隐若现,“备用方案已经启动,三十分钟后,所有展品将通过直升机空运到现场。” 她的指尖还沾着未干的颜料,显然刚从工作室赶来,“但主秀款的镶嵌工艺......”
沈若森将她搂进怀里,雪松气息裹住她发间的茉莉香:“你只管在舞台上绽放光芒,剩下的交给我。” 他的手机突然震动,是安保团队发来的消息 —— 罗西家族的人悄然出现在贵宾席。想起米兰展上的针锋相对,他的瞳孔微微收缩,却在陈晚宜抬头时,温柔地抚平她眉间的褶皱。
当灯光骤然暗下,全息投影在穹顶展开浩瀚星河。陈晚宜的声音通过环绕音响响起:“每个人的生命中,都有一场不期而遇的‘邂逅’。” 随着空灵的音乐,模特们踏着星光走来,手腕上的 “时空涟漪” 手镯流转着液态金属的光泽,项链上的琉璃花瓣在气流中轻轻颤动,仿佛封存了整个春天的秘密。
贵宾席传来此起彼伏的惊叹。苏景年搂着叶安洛的腰,低声道:“这设计,怕是要改写珠宝界的规则。” 叶安洛摘下墨镜,眼尾的钻石闪着冷光:“但最惊艳的永远在压轴。” 话音未落,舞台中央升起巨型旋转展台,陈晚宜亲自佩戴的主秀款 “永恒悖论” 缓缓现身 —— 铂金藤蔓缠绕着鸽血红宝石,每片叶子都藏着微型机械装置,随着音乐节奏开合,如同一朵永不凋谢的生命之花。
罗西先生突然起身,西装下摆扫过香槟杯。他盯着那朵 “机械花”,喉结滚动:“这不可能......” 原来三年前,他曾委托顶尖工匠制作类似概念的珠宝,却因技术瓶颈被迫放弃。而此刻,“缘生” 不仅实现了,更赋予作品灵魂般的韵律。
就在掌声如潮水般涌来时,后台突然传来异响。沈若森冲进储物间,发现两名黑衣男子正在破坏备用电源设备。“谁派你们来的?” 他扣住其中一人的手腕,骨节因用力泛白。那人狞笑:“罗西家族说,天才不该活在世上。”
爆炸声响起的瞬间,沈若森将男子猛地推向墙壁,自己却被气浪掀翻在地。额头的鲜血滴落在定制皮鞋上,他挣扎着爬起来,摸出手机按下紧急按钮。与此同时,舞台上的陈晚宜察觉到异样,对着话筒轻声说:“看来命运想给这场发布会加个即兴环节。” 她摘下 “永恒悖论” 项链,在黑暗中举起,宝石的红光如同一盏明灯。
应急灯光亮起时,沈若森带着安保人员冲上台。他的衬衫染着血迹,却依然将陈晚宜护在身后。全场寂静中,陈晚宜将项链重新戴上,对着惊魂未定的宾客微笑:“就像人生总有意外,但美好永远不会缺席。” 她转头看向沈若森,眼中倒映着他的身影,“感谢我的骑士,在黑暗中为我点亮星光。”
次日,全球各大媒体头条都被 “缘生” 占据。《华尔街日报》称其为 “科技与艺术的终极碰撞”,巴黎时尚周刊用整个版面刊登发布会照片。而在沈氏老宅的书房里,沈若森的父亲将财经杂志扔在桌上,难得露出欣慰的笑容:“若森,你和晚宜,确实创造了奇迹。”
深夜,陈晚宜靠在沈若森肩头,看着电脑上不断刷新的订单数据。外滩的江风拂过窗棂,掀起她鬓角的碎发。“下次发布会,想做个水下主题。” 她把玩着沈若森的手指,“不过,先让我给你设计个特别的勋章,奖励我的超级英雄。” 沈若森低头吻住她的唇,窗外,黄浦江的浪花拍打着堤岸,仿佛在为这场盛大的成功鼓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