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海深秋的雨丝斜斜掠过舞蹈室的玻璃幕墙,,在温以桁的钢琴盖上凝成水珠。自从突破创作瓶颈后,他的指尖仿佛重新获得了魔力,可总觉得还缺了点什么。林澄玥赤足倚在把杆旁,汗水浸透的舞衣紧贴脊背,发梢滴落的水珠在地板上晕开一朵朵涟漪:“以桁,我们要不要尝试点不一样的?”
这句话如同一束光,瞬间照亮了温以桁心中的迷雾。他猛地起身,琴凳在地板上划出刺耳声响:“将音乐与舞蹈彻底打破重组!不再是伴奏与表演的关系,而是让音符与肢体语言共生。” 林澄玥眼中燃起兴奋的光芒,她抓起一条红绸抛向空中,绸带翻飞间,温以桁已冲向钢琴,即兴弹奏出充满张力的旋律。
然而,真正开始创作时,难题如潮水般涌来。温以桁想要用电子音效模拟心跳节奏,林澄玥却认为传统乐器更能传递情感;温以桁设计的切分音节奏,让林澄玥的舞步屡屡卡顿。“你的音乐太注重技巧!” 林澄玥扯下头上的发带,散落的长发遮住她泛红的眼眶,“舞蹈需要呼吸,需要灵魂!”
深夜的工作室,月光透过百叶窗在地板上切割出银灰色的条纹。温以桁盯着谱架上被划得凌乱的五线谱,突然想起维也纳演出前,林澄玥足尖鞋断裂却依然完美演绎的场景。他起身走到舞蹈室,看到林澄玥蜷缩在角落,手机屏幕亮着他们儿时的视频 —— 天台上,小小的他吹着口琴,扎羊角辫的林澄玥踩着节拍转圈。
“澄玥,” 温以桁在她身边坐下,“我们从头开始。” 他握住她冰凉的手,将她带到钢琴前,“这次,你先跳。” 林澄玥惊讶地抬头,在他鼓励的目光中,缓缓舒展身体。她的动作起初有些僵硬,渐渐却如藤蔓般舒展,当她腾空跃起的瞬间,温以桁的手指落在琴键上,音符如清泉般流淌,与她的每一个旋转、每一次落地完美契合。
就在他们渐入佳境时,意外发生了。温氏家族的长辈突然到访,看着满墙古怪的创作手稿,三叔公的拐杖重重敲击地面:“胡闹!温家的音乐传承百年,岂是你们拿来实验的玩物?” 他的目光扫过林澄玥汗湿的舞衣,“和一个舞者混在一起,成何体统!”
温以桁挡在林澄玥身前,背脊挺得笔直:“三叔公,艺术不该被桎梏在过去。” 他调出电脑里的半成品视频,画面中林澄玥的舞姿与他的音乐交织成奇幻的梦境,“您看,这不是颠覆,而是重生。” 林澄玥也鼓起勇气:“我愿用三个月时间编排完整作品,如果失败,我退出。”
接下来的三个月,他们几乎住在了工作室。温以桁尝试用玻璃琴制造空灵音效,林澄玥则研究现代舞与古典芭蕾的融合。有次深夜,林澄玥在尝试高难度托举动作时摔倒,温以桁冲过去将她接住,两人重重摔在软垫上。四目相对时,呼吸交缠,温以桁鬼使神差地低头吻住她的唇,这个意外的吻,让他们之间的情感愈发浓烈,也为创作注入了新的灵感。
当作品首演的日子来临,舞台被布置成流动的星河。林澄玥身着缀满光纤的舞衣,随着温以桁现场演奏的音乐起舞。音乐时而如暴雨倾盆,时而似微风拂面,她的肢体语言时而激烈奔放,时而轻柔婉转。当最后一个音符消散,林澄玥以一个优美的下腰动作结束表演,全场陷入短暂的寂静,随即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。
三叔公红着眼眶起身鼓掌,温以桁和林澄玥相视而笑。这场关于艺术的探索,不仅让他们找到了音乐与舞蹈融合的全新可能,更让他们的感情在共同追求梦想的道路上,绽放出前所未有的光彩。而属于他们的艺术传奇,才刚刚开始书写新的篇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