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滩的晨雾还未散尽，叶安洛推开苏氏集团顶层会议室的雕花铜门，冷香混着黑咖啡的苦涩扑面而来。苏景年倚在全景落地窗前，晨光为他的轮廓镀上金边，手中平板电脑投射出的全息投影里，密密麻麻的数据正随着他的手势流转。
“叶总对东南亚市场扩张方案有何高见？” 苏景年转身时，目光中带着几分期待。会议桌上摊开的，是两人耗时两周整理的全球智能家居市场调研报告，泛黄的纸页间夹着各色便签，记录着他们深夜头脑风暴时迸发的灵感。
叶安洛指尖划过投影里的东南亚版图，钻石戒指在光线下折射出细碎光芒：“曼谷的高端公寓项目确实潜力巨大，但当地政策对进口智能家居产品设限颇多。” 她调出一份法律文件，字里行间标注着用红笔做的批注，“与其强行进入，不如与本土企业成立合资公司，以技术换市场份额。”
苏景年忽然笑了，这抹笑意让他冷峻的眉眼柔和下来：“和我想到一处去了。” 他伸手调整全息投影的角度，光影交错间，两人的倒影在墙面重叠。窗外，黄浦江的汽笛声隐约传来，惊起一群白鸽掠过陆家嘴的玻璃幕墙。
就在此时，会议室的门被骤然推开。叶氏集团的元老张叔阴沉着脸走进来，手中文件夹摔在桌上发出闷响：“叶总，董事会收到消息，说您要将核心技术注入合资公司？这不是变相掏空叶氏资产吗！”
叶安洛的脊背瞬间绷紧，指甲几乎掐进掌心。苏景年不动声色地挡在她身前，西装下摆扫过会议桌，震得咖啡杯里的液体泛起涟漪：“张董事不妨看看这份数据。” 他调出东南亚市场的增长曲线，红色箭头直指云霄，“技术共享能让我们在三年内占据当地六成高端市场，收益将是现有业务的三倍。”
张叔仍在喋喋不休，叶安洛却忽然轻笑出声。她摘下珍珠耳钉，露出纤细耳垂，这个动作曾让无数对手不寒而栗：“张叔，当年您反对收购智能锁公司，结果那家企业现在成了我们最大的竞争对手。” 她的声音甜得发腻，却字字带刺，“这次，您还要错过风口吗？”
会议室陷入死寂。苏景年适时递来平板电脑，上面是他连夜准备的风险对冲方案。叶安洛接过时，两人指尖相触，电流般的震颤从指尖蔓延至心口。她别开脸，继续陈述：“我们可以设立独立子公司，由叶氏控股，苏氏提供技术支持，这样既能保证控制权，又能实现资源整合。”
窗外的阳光不知何时已铺满整个会议室。张叔最终妥协离去，厚重的木门闭合的瞬间，叶安洛紧绷的肩膀骤然放松。她跌坐在旋转椅上，发丝凌乱地散在肩头，露出颈间若隐若现的锁骨：“每次和董事会交锋，都像经历一场战役。”
苏景年递来温热的咖啡，杯壁上凝结的水珠洇湿他的袖口：“以后有我。” 这句话说得随意，却让叶安洛心头一颤。她抬头时，正撞见对方凝视自己的目光，深邃眼眸里翻涌着她读不懂的情绪。
接下来的三个月，两人几乎住在了联合办公室。凌晨三点的落地窗外，上海的霓虹渐次熄灭，唯有他们的办公室还亮着暖黄的灯光。苏景年调试着智能系统的语音交互功能，叶安洛则趴在地毯上绘制产品外观草图，长发垂落遮住侧脸。有时灵感枯竭，苏景年会突然播放爵士乐，拉着她在空旷的办公室里跳舞，皮鞋与高跟鞋敲击地面的节奏，和着窗外的雨声，谱成独属于他们的夜曲。
当东南亚合资公司的签约仪式在曼谷瑰丽酒店举行时，叶安洛穿着定制的银灰色礼服，颈间戴着苏景年送的珍珠项链。镁光灯下，两人的手同时按在电子签约屏上，金色的签约章缓缓落下，如同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。
“接下来想去哪里开拓市场？” 返程的私人飞机上，苏景年为她解开珍珠项链的搭扣，指尖擦过她后颈的肌肤。叶安洛窝在真皮座椅里，望着舷窗外的云海：“南极科考站的智能家居改造项目，要不要试试？” 她转头时，正巧撞进对方含笑的眼眸，“毕竟，我们的征途，是星辰大海。”
舱内的气氛突然变得灼热。苏景年倾身向前，呼吸扫过她泛红的脸颊，却在即将触及的瞬间，轻轻将她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：“好，和你一起。” 窗外，云层裂开一道缝隙，阳光倾泻而入，照亮两人相视而笑的面庞，也照亮了他们共同描绘的、无限可能的未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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