晨光帘缝隙钻进来,在温以桁的睫毛上跳跃。他猛地从琴凳上惊醒,口水在琴谱上晕开一片水渍,吓得他手忙脚乱地擦拭。昨夜为了配合林澄玥的舞蹈节奏调整曲目,他又熬到了凌晨三点。
手机在琴凳上震动,是林澄玥发来的消息:“十分钟后到排练室,带杯美式,少冰多糖。” 温以桁看着这条带着命令口吻的信息,嘴角却不受控制地扬起。他抓起车钥匙冲向咖啡店,路上还不忘给林澄玥买了她最爱的栗子蛋糕。
当温以桁拎着咖啡和蛋糕推开排练室的门时,眼前的场景让他忍俊不禁。林澄玥正单腿立在把杆上,另一条腿朝天伸直,嘴里还叼着一根火腿肠,模样滑稽又可爱。听见开门声,她差点失去平衡摔下来,手忙脚乱地整理好裙子,故作镇定地说:“看什么看,没见过舞蹈演员补充能量啊?”
温以桁强忍着笑,把咖啡和蛋糕递给她:“大小姐,先补充点正常能量吧。” 林澄玥瞪了他一眼,却还是接过蛋糕咬了一口,嘴角沾了奶油也不自知。温以桁鬼使神差地伸手替她擦掉,指尖触到她柔软的肌肤时,两人都愣住了。空气突然变得暧昧起来,直到林澄玥慌乱地推开他:“发什么呆,赶紧开始排练!”
排练过程中,趣事也不断。林澄玥总是记不住新改编曲目的节奏,好几次在旋转时差点撞上温以桁。有一次,她转得太急,裙摆扫过钢琴,把温以桁的乐谱全掀翻在地。看着满地狼藉,两人先是一愣,随后都哈哈大笑起来。林澄玥蹲在地上捡乐谱,温以桁则在一旁哼着跑调的曲子,逗得她笑得直不起腰。
为了让演出更完美,两人还决定加一段即兴表演。可温以桁完全没有舞蹈细胞,林澄玥教他基本舞步时,他笨拙的动作把她笑得眼泪都出来了。“你这哪里是跳舞,简直是在跳大神!” 林澄玥捂着肚子笑个不停。温以桁却不恼,一本正经地说:“那我这大神跳的舞,不得迷死观众?”
一天排练结束后,两人去附近的夜市闲逛。林澄玥被一个套圈的摊位吸引,非要拉着温以桁去玩。她自信满满地说自己套圈技术一流,结果投了十个圈,一个都没中。温以桁看着她气鼓鼓的样子,忍不住上手一试。没想到,平时弹琴灵活的手指,套圈也格外准,接连套中好几个小礼品。林澄玥眼睛都亮了,像个小孩子一样跟在他身后欢呼。
回家的路上,林澄玥抱着一堆战利品,突然感慨道:“好久没这么开心过了。” 温以桁侧头看她,路灯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,与自己的影子交叠在一起:“以后每天都让你这么开心。” 他的声音很轻,却像一颗石子,在林澄玥平静的心湖激起千层浪。她低头掩饰住泛红的脸颊,小声说:“谁要你管。”
然而,欢乐的时光也伴随着挑战。距离演出还有三天时,林澄玥在排练中不小心崴了脚。温以桁急得团团转,又是冰敷又是揉脚,嘴里还不停地埋怨:“你怎么这么不小心?” 林澄玥却笑着安慰他:“没事,我可是舞蹈精灵,这点小伤算什么。” 在温以桁的悉心照料下,她的脚伤恢复得很快,两人也在这个过程中,感情愈发深厚。
演出前一晚,两人坐在空荡荡的舞台上。温以桁弹起了他们年少时写的歌,林澄玥跟着轻声哼唱。月光透过天窗洒在他们身上,这一刻,仿佛时光倒流,回到了那个青涩又美好的年纪。“以桁,谢谢你。” 林澄玥突然说。温以桁停下手中的琴键,转头看向她:“谢我什么?”“谢谢你,让我重新找回了快乐和勇气。” 林澄玥说着,主动靠在了他的肩上。温以桁心跳加速,轻轻搂住她的肩膀,这一刻,所有的等待和坚守,都有了意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