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甚至没有句号，她应该没有写完这封信，匆匆忙忙藏在了这个柜子的最底下，然后告诉死后的波什，在这里，能帮到她。

反面是一句话：“请告诉波什，这是我能为她做的最后一件事情，我爱她。”

许朱聆没说话，她拿起了那张手稿，把反面写了字的纸放到波什的面前，眼睁睁地看着这个女孩一下就睁大了双眼，骷髅不会落泪，她转过身去放声大叫，却一滴眼泪都流不下来。许朱聆为难地在整个X1实验室寻找可以安慰她的东西，却发现没流出眼泪的骷髅连纸巾都不需要，她安静地蹲在白骨旁边摸了摸她光洁的脑袋。

“我们走吧，去X2-1180，我想去看看林橙。”许朱聆朝她招了招手，“做你自己想做的事情吧。”

“我要把天狗大卸八块……”波什眼神极其坚定，她看向许朱聆，“你会帮我的对吧？”

许朱聆颔首：“当然。天狗、副督长，我一个都不会放过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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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橙晕了不记得多久，她醒来的时候整个实验室都是黑色的，墙上还在渗着红色的液体，看起来是血，正在往她的身上一滴一滴地落下，她吓得一个激灵，咬了一口自己的舌尖，火速让自己冷静下来。她听到悠远的警报声在她耳边回荡，甚至还慢悠悠地在她耳边绕了个圈，她摸了摸自己的腿，发现已经完全长好了，她有些迷惑地在脑子里搜寻晕倒前到底做了什么，却一点也想不起来，甚至回想起这件事还有点头疼，她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，让自己缓一下。

墙面一下又恢复了正常，她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，拖着刚醒还麻痹的身子靠在墙上缓了一下，又昏昏沉沉地睡去，手边却突然出现了一张副本线索更新卡，她动了动手指，摸上了那张牌，一瞬间回过神来。

副本线索更新，她往后翻了一下，个人任务卡也没有解锁，写了个人任务，却糊成了马赛克，她以为自己刚睡醒眼睛出什么问题了，定睛一看，真的什么都没有。

“没找到关键信息吧。”林橙嘟囔了一句，她撑着桌子站起来，摇摇晃晃地走了两步，总觉得自己今天的腿好像不是自己的，却又忘记了出了什么事。

直到许朱聆出现在门口，后面还跟了一个骷髅。

她的任务卡突然发热发烫，拿起来一看，个人任务解锁了：【玩家林橙个人任务更新：完成第四个实验，杀死年幼的天狗。】

糟糕，居然被许朱聆带飞了。她面无表情地想着。

“所以？这就是你为了报复许朱聆在完成第四个实验之后把她敲晕的原因吗？”余述坐在主控室撑着下巴问她，她没有权限查看当前的时间线，原本她和程千璐两个人在主控室聊天嗑瓜子对着系统发神经的，系统对于什么物资基本也是有求必应，就是目前副本进度憋着一句话都不说，怎么问都不说，威逼利诱都不行，余述最后说爱说不说的。结果几个小时过去了，林橙和许朱聆一点动静没有，就在程千璐都快睡过去的时候，林橙毫无征兆地传了回主控室，并且同时程千璐传走了。

毫无征兆，余述一眨眼程千璐就不见了，取而代之的是坐在原地非常淡定的林橙：“程千璐去哪了？”

“下一个剧情了。”林橙淡定地抬手，甚至还在主控室点击桌面的菜单栏，给自己上了一瓶矿泉水，拧开瓶盖喝了一口，“我把许朱聆打晕了，没关系，她们俩会一起醒来。”

林橙讲了一遍两个人第一剧情发生的事情，余述才爆发出这样一句感慨。

“你们都把剧情打完了我们俩打什么？不是，为什么是程千璐去找许朱聆而不是我和程千璐去下一个剧情？她们俩真的不会又吵架吗？”余述点了一包辣条开始啃，“好无聊，这个主控室真的很无聊。”

“看出来了，还没手机玩。”林橙说，“这不报复进度75%了吗，这一part不是选择的支线剧情吗？副督长上火车遇到了波什，对波什一见钟情了，但是这个时候波什已经带着她女儿了——这其实也不是她女儿，是天师女家最小的孩子，许朱聆问波什能不能在车上就把督长杀了，这样我们就直接结束任务了，波什说不行。”

“为什么不行？”余述抓了一包泡笋，“不是真的很无聊啊，我都要睡着了，能不能给点什么玩的啊系统！”

送上来了一副国际象棋，余述撇了撇嘴：“我是土包子，我不会下，下一个。”

系统又送上来一盒围棋，林橙看了沉默，余述看了落泪。林橙默默地推开了桌子上的各种棋：“为什么没有电子产品？”

【主控室没有电信号，电子设备开机都开不了。】

“那为什么不能给我们看她们的剧情？现场直播也行啊？”林橙又说。

【可以讨论下一剧情如何走，但是不能看现场转播。】

“好，没有电子产品给我来个有意思的，我要一个电子狗。”林橙说。

【没有电子狗。】

下一秒送来了一只真狗，很小的，像刚出生没三个月的小土狗，林橙眨了眨眼，余述已经尖叫起来，然后抱着那只狗一阵rua：“林橙你真是牛。”

“嗯。”林橙非常高冷地装了一下，然后笑起来，“波什说一见钟情的戏码必须上演，不然后面剧情都没法走了，所以没什么好担心的，她们就是被按头一个上车一个捐眼睛两个剧情，因为小女孩眼睛看不见。”

“……一见钟情，许朱聆一见钟情演得出来吗，OOC是要扣分的？”余述问。

“so？为什么不能是许朱聆对程千璐一见钟情呢？”林橙吃了一口刚剥开的橘子，“这个剧情很合理吧？”

余述崩溃了：“不是波什对副督长一见钟情吗？”

“一样的。”林橙又啃了一口橘子。

余述突然想起了什么：“小女孩几岁啊？”

“……”林橙掐着手指比了一下，“十岁左右吧，92年胚胎，93年发育完成婴儿体，波什23岁的时候遇到的副督长。”

余述释怀了，她现在甚至有一种看淡世俗的感觉：“对，问题就来了。程千璐一米七八，她去演一个十岁的小女孩，合适吗？合理吗？小女孩她是吃激素长大的吗？程千璐说她初三的时候也才一米七四！十岁一米七八以后得长到一米九吧！”

这回轮到林橙卡壳了，她又剥了一个橘子：“A版的小女孩都是矮个子演的？”

余述唰唰唰地翻着资料，最后看着她：“是啊，如果按照我们的身高来，应该也是许朱聆当小女孩，但是她是预言之子，所以必须是波什的身份，不知道为什么落在了程千璐头上。”

也许是因为波什的一见钟情剧本呢？林橙默默地想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