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小满在办公室里盯着电脑屏幕上的财务报表，指尖发冷。
诚锋金融的账目有问题——不是小问题，是足以让周谨言坐牢的那种。
“现金流量表第三项，去年12月有笔200万的资金流向不明。”她放大数字，反复核对，“做账手法很隐蔽，但……”
手机震动，周谨言发来消息：“今晚还去喂招财吗？”
林小满盯着那个猫猫表情包，胃部拧紧。
“你们公司最近有异常资金流动吗？”
便利店临期食品区，林小满假装随口一问。周谨言正比对两盒牛奶的保质期，闻言手指一顿。
“怎么突然问这个？”
“职业习惯。”她抓起一包打三折的薯片，“我们事务所最近接了不少金融公司的审计。”
周谨言把牛奶放进篮子：“没有异常。”
撒谎。
林小满看着他的后颈——那里有根血管，每次说谎都会轻微跳动。
凌晨三点，林小满黑进了诚锋金融的内部系统。
加密文件夹里躺着十几份合同，甲方都是“远辰投资”——陈远新注册的公司。
最后一页签名栏，周谨言的公章赫然在目。
“解释。”
次日清晨，林小满把打印件摔在周谨言办公桌上。窗外暴雨倾盆，像极了她发抖的声线。
周谨言合上百叶窗：“陈远用招财威胁我。”
“……什么？”
“上个月他发现我喂猫，”周谨言解开衬衫领口，露出锁骨处的抓痕，“说要毒死它，除非我帮他洗钱。”
林小满的血液结冰：“为什么不报警？”
“证据呢？”周谨言苦笑，“一个充电宝都要讨回来的人，会留下证据吗？”
他打开手机相册——模糊的监控截图里，陈远往猫粮盆倒白色粉末。
暴雨中的烂尾楼。
陈远举着伞大笑：“周总监带审计师女友来抓我？精彩！”
林小满亮出手机：“刚拍的视频足够送你进监狱。”
“视频？”陈远踢翻脚边的猫粮袋，“我怎么不记得这里有监控？”
阴影中走出三个壮汉。
周谨言突然按下车钥匙——停在楼下的汽车疯狂鸣笛，后备箱弹开，窜出七八只野猫。
“你疯了？！”陈远尖叫后退。
“招财是流浪猫联盟的老大。”周谨言扶了扶眼镜，“你猜它们记不记得你的味道？”
警察带走陈远后，林小满在雨中发抖。
“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？”
周谨言脱下外套裹住她：“《反洗钱法》第32条，知情不报同罪。”
“所以你就自己扛？”林小满踹他一脚，“王八蛋！知不知道我差点提交审计报告？”
周谨言突然单膝跪地，从湿透的口袋掏出个东西——
糖纸折的戒指，还是她上次顺走的薄荷糖包装。
“林小满，”他睫毛滴着水，“我的估值模型从不出错。”
“所以？”
“你是∞，我是-∞。”他仰头看她，“我们在一起，刚好收支平衡。”
警笛声中，林小满把戒指抢过来戴好：
“钻石太小了，差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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