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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章 人格苏醒

双月星轨之守门人誓约

托比的袭击造成完美的时间差。艾琳娜踢开井盖跃下,星刃在空中划出蓝色轨迹。雷奥纳多立刻感应到她的存在,权杖射出的光束烧焦了她的一缕头发。

"拦住她!"大主教怒吼,"别让她接触祭坛!"

剩余五个星穹会叛徒同时激活手中纹章,地面星图亮起刺目的红光。艾琳娜感到某种巨大压力将她钉在原地,连星刃都变得重若千钧。

缇娜突然从上方抛下齿轮核心。金属球体在祭坛上炸开,释放出干扰星图的电磁脉冲。艾琳娜趁机前冲,却被红发女子拦住。对方手中的匕首竟也是件神器——刃身不断渗出黑色液体。

"你以为我们在背叛?"红发女子狞笑,"我们是在拯救世界!混沌才是真正的..."

托比的尾巴横扫而来,将女子击飞到墙上。但这一击也让祭坛的防御系统启动,半透明光幕将七个神器台座笼罩起来。艾琳娜的星刃砍在光幕上,只激起一圈涟漪。

凯勒布突然发出不似人类的咆哮。他挣脱锁链的方式令人毛骨悚然——直接扯断了自己左臂。血液喷溅在光幕上,竟腐蚀出一个小洞!

"皇室血脉...能破坏封印..."缇娜艰难地爬向祭坛,"快...时之沙要流尽了..."

艾琳娜冲向缺口,雷奥纳多的权杖光束却贯穿了她的右肩。剧痛中她跪倒在地,看见大主教漂浮到祭坛上方,他的白袍下伸出六条发光触须,与悬浮的时之沙连接。

"多么完美。"雷奥纳多的声音变成多重混响,"七神器共鸣者齐聚,皇室血脉为引,时之沙为桥..."他的皮肤开始剥落,露出下方星光构成的躯体,"现在,迎接混沌之..."

星刃突然脱离艾琳娜的手,悬浮到她面前。第三道暗紫铭文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,她听到体内响起另一个声音:"是时候醒来了,妹妹。"

世界突然静止。艾琳娜感到意识被推挤到角落,某种更古老的存在接管了她的身体。她——或者说"她"——优雅地握住星刃,轻轻划开面前的空间。

现实如同被撕开的画布,裂缝中涌出星辰洪流。当"她"迈步穿过裂缝时,时间重新流动。雷奥纳多惊愕地发现艾琳娜已经站在祭坛中央,星刃刺入时之沙的悬浮点。

"不可能!"大主教尖叫,"只有守门人能操纵星轨裂隙!"

"艾琳娜"微微一笑,那笑容带着千年沧桑:"猜对了。"星刃突然旋转,在时之沙中搅动出微型漩涡。五个星穹会叛徒突然被无形力量拉扯,惨叫着坠入突然出现的空间裂缝。

双月在此刻完全重叠。血红月光中,凯勒布剩下的右眼突然变成星紫色,与"艾琳娜"异口同声地说出古老咒文。祭坛上的六件神器同时飞向星刃,在碰撞瞬间爆发出的能量波震碎了整个教堂穹顶...

能量风暴中,艾琳娜的意识重新掌控身体。剧痛立刻席卷全身——她的右手皮肤开裂,露出下方流动的星光。星刃现在重得几乎拿不动,因为另外六件神器正在与它融合。

雷奥纳多——或者说混沌使徒——悬浮在崩塌的教堂上空。他的人形伪装完全脱落,现在看起来像由星云构成的六翼天使,只是每片翅膀上都布满眼睛。

"初代守门人..."混沌使徒的声音引发空间震颤,"你骗了我们...你把混沌本质封印在..."

凯勒布突然跃起,用仅剩的右臂抓住悬浮的时之沙残余。他的血与时光之沙混合,形成奇异的时间涡流。"艾琳娜!现在!"他的声音夹杂着陌生人的语调,"用星轨斩击!"

艾琳娜本能地高举完成融合的星刃。七道铭文同时亮起,在空中组成星座图案。当她挥下时,整个夜空仿佛随之倾斜,银河化作利刃劈向混沌使徒。

撞击产生的强光让所有人暂时失明。艾琳娜感到有液体从眼角流下,不知是血还是泪。当视力恢复时,她看见混沌使徒被钉在破碎的彩窗上,六翼中的五翼正在消散。

"愚蠢..."使徒残存的头部狞笑,"你们只是把仪式推迟到下次双月重叠..."他的目光突然聚焦在艾琳娜身后,"啊...看来有人等不及了..."

艾琳娜转身看见托比——不,那已经是星鲨占据的躯体——正贪婪地舔舐地上散落的混沌物质。更可怕的是凯勒布,他右眼中的星紫光芒正在侵蚀剩余的人类部分。

"艾...琳娜..."凯勒布挣扎着保持清醒,"读...我的记忆..."他将染血的机械目镜塞给她,"时之沙...皇室...秘密..."

缇娜的轮椅残骸突然发出警报。全息投影显示城市边缘的齿轮群正在不正常发烫——混沌污染正在通过机械系统扩散!

"带他走!"缇娜用最后的能量启动逃生装置,"去风语高塔...找...先知..."她的声音戛然而止,轮椅核心过载爆炸,形成的火墙暂时阻挡了正在异变的托比。

艾琳娜拖着凯勒布跌入维修通道。昏迷前最后一刻,她注意到星刃上的七道铭文中有三道已经变黑,而她的影子...正对着她冷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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