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夏深看着这位少爷发的视频,白了下眼放下手机,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红木书桌,坐在宽敞的书房里静静观赏窗外淅淅沥沥的雨景。
但是对面的裴锦弦像是着了魔似的连着发了将近几百条消息,手机屏幕不断亮起又熄灭。而傅夏深对手机的提示音置若罔闻,只是微微蹙起眉头,冷静地思考着这个烦人的裴大少爷是怎么加上的自己微信。
一切,还要从那次科学竞赛说起——
科学竞赛结束后的傍晚,两个并列第一名的少年聚在街角的咖啡馆里。暖黄的灯光洒在南昼栗色的卷发上,他放下手机,手托着下巴饶有兴致地看着对面眉头紧锁的裴锦弦。
"不是?你真想知道傅夏深为啥对你这么有偏见啊?"南昼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戏谑。
"嗯。"裴锦弦烦躁地搅动着咖啡,冰块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,"我干什么了让他这么记恨我。"
"哎呀这还不好说,"南昼随意地摆了摆手,细长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快速滑动,"我帮你问问。"
"你怎么会有傅夏深微信?"裴锦弦突然瞪大眼睛,他还没加上微信呢南昼就加上了。
"你忘了?"南昼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,"我以前跟他一个学校。"
"哦对。"裴锦弦懊恼地拍了拍额头。
(微信上)
南昼:"哈喽傅夏深同学。"
傅夏深:"再问我何逾最近的行程看我砸不私你。"
南昼:"?"
南昼:"哎呀我问问为啥你对裴锦弦恶意那么大?科学竞赛上我都看出来了。"
傅夏深:"他自己干了啥自己心里清楚。"
南昼:"行吧行吧让他好好反思吧,总有一天他会想起来,要不,你俩加个微信?"
傅夏深:"不要。"
南昼:"加一个吧~~"
傅夏深:"过。"
南昼:"我过几天带何逾去找你!"
傅夏深:"其实我很想跟裴锦弦和好,绝对不是因为想和鱼鱼去吃蛋糕。"
南昼:"......"
南昼:"别叫这么亲密!"
聊天记录到此为止,裴锦弦仔细看完,不自觉地摆出柯南经典动作,皱着眉嘶了一声。"我不清楚啊。"
"吗的裴锦弦,"南昼夸张地拍了下桌子,"你失忆过啊?你到底做了啥伤天害理的事儿?"
"真被你说中了,"裴锦弦苦笑着揉了揉太阳穴,"我小时候失忆过。"
"?展开说说。"南昼立刻来了精神,眼睛里闪烁着八卦的光芒。
"呃......好多我都不记得了,"裴锦弦的眼神飘向窗外,"我妈碎碎念了点儿想起了差不多......五分之一?"
"......继续。"南昼迫不及待地催促。
"我就记着我是因为帮一个人才失忆的,"裴锦弦的声音渐渐低沉,"他那时候身体有点问题,刚出院的时候,有辆车过来了,看像是直冲他来的,我妈说我就这么挡上去了。"
"我艹?英雄救美啊!"南昼睁大双眼,咖啡差点洒出来。
"嗯,"裴锦弦无奈地笑了笑,"我也就记得这个大事,其他事就我妈给我讲了讲熟悉人的家境。"
"哎我记得有个人,我妈说了很久,"裴锦弦突然皱眉,"但我妈没说是谁,反正就......"他话还没说完,南昼的手机突然响起一阵幼稚的铃声。
"妈妈总是对我说......"这铃声与南昼精致的外表完全不符
"喂,小逾?"南昼接起电话,声音瞬间夹起来。
"南昼!!!回家!!饭都凉透了还吃不吃?家里的对象都不在乎了啊?!!"何逾的怒吼即使没开扬声器也清晰可闻,裴锦弦忍不住往后退了退。
"好好好,回去回去。"南昼连忙应声。
挂了电话,南昼不好意思地挠挠头:"哈哈裴锦弦很不幸,我对象叫我回家吃饭,下次聊吧。"
"嗯,"裴锦弦突然露出促狭的笑容,"你是gay?"
"你没看出来?"南昼翻了个白眼。
"看出来了,"裴锦弦慢条斯理地啜了一口咖啡,"还有哪个直男会帮我问这些无趣的问题。"
"......"
———
"我为啥要同意南昼加裴锦弦微信呢!!"傅夏深想起事情始末后,懊恼地把手机摔在柔软的沙发垫上。
"算了加了就加了。"他揉了揉太阳穴,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忘记了南昼答应他什么重要的事......
(另一边)
裴锦弦还在绞尽脑汁思考傅夏深是不是出门淋雨了,刚想拿起伞冲出门,就听见"欢迎回家"的机械女声响起。
"裴锦弦!"一个清脆的女声从门口传来。
裴锦弦惊得差点跳起来,连忙冲出去发现是许久不见的姐姐裴锦岑。"姐?你回来了?我妈我爸呢?"
"我刚回来就问你爸妈,"裴锦岑撇撇嘴,把行李箱往旁边一推,"真是把我忘记了。在后面呢相爱呢,我懒得喷。"
"没有。"裴锦弦忍住笑狡辩道。
爸爸名叫裴松卿,妈妈名叫方任嘉。
随着又一声"欢迎回家",爸妈终于姗姗来迟。
"我都说了让你走快点。"方任嘉双手拎着大包小包,还不忘数落慢悠悠的丈夫。
"还不都是因为你想给锦弦锦岑买衣服。"裴松卿无奈地回怼,手里也提满了购物袋。
坐在沙发上的裴锦岑见怪不怪:"害,情侣日常拌嘴罢了。"
"你经常经历吗?"裴锦弦看着姐姐习以为常的表情。
"嗯,"裴锦岑耸耸肩,"日常生活罢了。"说完,两个人像是心有灵犀一样同时上前帮妈妈拎东西。
一旁的爸爸一手提着水果一手拿着雨伞,眼巴巴地看着两个孩子殷勤地帮妈妈拿衣服和包。
『我不是活人吗!!!』
"你们看到我了吗?"裴松卿委屈巴巴地问。
结果和他想的一样,没一个人搭理。
裴松卿默默把东西放在茶几上,垂头丧气地转身往门外走。
"爸你干嘛去?"裴锦弦这才注意到被冷落的父亲。
"出去散散心。"裴松卿的声音透着心酸。
门"砰"地一声关上,三个人面面相觑,露出"谁又惹他了"的困惑表情。
"妈我爸咋了?"长期独自居住的裴锦弦有些摸不着头脑。
"我还想问问你们呢。"方任嘉也是一头雾水。
"......"
方任嘉突然想起什么,赶紧打开门冲着楼道大喊:"裴松卿!回来!你忘了你要给锦弦说啥了?"
"哦对对对。"裴松卿立刻转怒为喜,笑嘻嘻跑回来。
四个人围坐在沙发上,裴锦弦贴心地剥了个橘子递给父母,好奇地问:"说什么啊?"
"你还记得你小时候失忆那件事不?"
"记得。"
"我看你最近跟傅夏深玩起来了?"
"您怎么知道?"裴锦弦惊讶地瞪大眼睛。
"你别管,我有科技。"裴松卿神秘地眨眨眼。
"......"
"其实吧,"裴松卿正色道,"你小时候帮忙挡车的那个人是傅夏深。"
"啊?!!傅夏深??是他?"裴锦弦猛地站起身。
"嗯,"方任嘉接过话茬,"早前没给你说是害怕你去找他,人家住宁夏,咱搬过来了还咋回宁夏?"
"行吧,"裴锦弦掏出手机,"您重说一下我录个音?"
"你想干啥?"
"给傅夏深听,让他对我偏见少点儿。"
"我差点忘记傅夏深没失忆了。"裴松卿恍然大悟。
于是裴松卿把事情从头到尾详细说了一遍,裴锦弦仔细检查后转发给了傅夏深。
书房里,傅夏深听到手机提示音,懒洋洋地划开屏幕,发现是一段录音——
"夏深啊,我是锦弦他爸,我要给你说件事儿,以前呢不是因为锦弦没脑子抛弃你,是因为你小时候被人盯上了,他要开车撞你裴锦弦帮你挡了,你可能不知道这件事,因为当时你没往前看,一直跟医生说话。"
傅夏深听完后脸色骤变,修长的手指微微发抖,快速回复道:"是这样吗叔?"
裴松卿立刻回了条语音:"是!"
傅夏深依然难以置信,他的记忆里分明只有裴锦弦被车撞的画面,却从未想过竟是为了保护自己。窗外的雨声渐大,敲打在玻璃上发出清脆的声响,就像他此刻纷乱的思绪。
窗外的雨越下越大,雨点拍打窗户的声音逐渐变得急促。傅夏深站起身,走到窗前,冰凉的玻璃贴上他的掌心。几年前的记忆碎片在脑海中闪回——医院消毒水的气味,刺眼的阳光,还有那个躺在病床上的男孩。
"如果裴锦弦真的是为了救我..."傅夏深喃喃自语,胸口泛起一阵刺痛。他转身拿起手机,犹豫再三,终于给裴锦弦发了一条消息:"我们需要谈谈。"
手机几乎立刻亮了起来,裴锦弦的回复快得惊人:"随时可以。现在?"
傅夏深看了看窗外瓢泼的大雨,回复道:"明天吧,今天雨太大了。"
"我可以去接你!"裴锦弦紧接着发来一条,然后又迅速补充,"或者我去你家也行。"
傅夏深盯着屏幕,嘴角不自觉地上扬。这个裴锦弦,明明是个富家少爷,怎么跟只热情过度的金毛犬似的。他回复:"明天上午十点,图书馆。"
"好!不见不散!"裴锦弦秒回,还附带了一个笑脸表情。
夜深了,雨势渐小。傅夏深躺在床上,却辗转难眠。他的记忆与裴松卿的说法存在明显矛盾——他清楚地记得那天自己刚从医院复查出来,走在人行道上,突然听到身后一声巨响。他回头时,只看到一辆黑色轿车疾驰而去,以及倒在血泊中的裴锦弦。
"如果当时那辆车是冲我来的..."傅夏深盯着天花板,感到一阵寒意。这意味着他这十年来对裴锦弦的怨恨,完全建立在一个错误的认知上。
第二天清晨,阳光穿透云层,昨夜的雨水在路面上留下一个个小水洼。傅夏深提前半小时到达了旧图书馆,这座建于上世纪的红砖建筑安静地矗立在城市一隅,鲜少有人光顾。
"夏深?"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。傅夏深转身,看到裴锦弦站在台阶下,手里拿着两杯咖啡。阳光洒在他的肩膀上,给他整个人镀上一层金边。
"你来早了。"傅夏深说。
裴锦弦三步并作两步跑上台阶,将其中一杯咖啡递给傅夏深:"怕你等急了。拿铁,不加糖,对吧?"
傅夏深愣了一下:"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喝这个?"
裴锦弦的笑容僵在脸上,眼神突然变得迷茫:"我...我也不知道。就是觉得你应该喜欢这个。"他挠了挠头,"可能是潜意识里还记得什么吧。"
两人走进图书馆,在角落找了张桌子坐下。傅夏深
低声说:"我需要更多证据来确认你父亲的说法。"
裴锦弦眉头紧锁:"我完全不记得这件事了。我爸说我当时昏迷了三天,醒来后很多记忆都丢失了。"
"我查过资料,头部受创确实会导致选择性失忆。"傅夏深点点头,"但我奇怪的是,为什么我的记忆版本和你父亲说的完全不同。"
"会不会..."裴锦弦犹豫了一下,"你的记忆也出现了偏差?"
傅夏深抬头,盯着裴锦弦双眼:"你是说我在编造记忆?"
"不不不,"裴锦弦连忙摆手,"我是说,人在受到惊吓时,记忆可能会出现混乱。也许你看到的并不是全部真相。"
傅夏深沉默片刻,合上电脑:"我需要找当年的目击者或者医生确认。中心医院应该还有记录。"
"我跟你一起去。"裴锦弦说。
"不用了,我自己去就行。"傅夏深站起身,语气冷淡。
裴锦弦也跟着站起来:"夏深,如果真是我救了你,那这件事就和我有关。我有权利知道真相。"
傅夏深看着裴锦弦坚定的眼神,终于点了点头:"随你。"
两人离开图书馆,打车前往中心医院。路上,裴锦弦几次想开口说些什么,但看到傅夏深凝重的表情,又咽了回去。
医院的前台护士告诉他们,几年前的病历档案已经归档,需要申请查阅。填写完繁琐的表格后,他们被告知需要等待一小时左右。
"我去买点吃的。"裴锦弦说,"你在这等着?"
傅夏深点点头,目送裴锦弦离开。他坐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,望着来来往往的病人和家属。几年前的记忆再次浮现——他因为身体不适在医院躺了三个月,出院那天,是他这三月里第一次见最好的朋友裴锦弦。
"傅...傅夏深?"一个苍老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。
傅夏深抬头,看到一位头发花白的女护士正惊讶地看着他。
"真的是你!"女护士激动地说,"我是林姨啊,当年心外科的护士长,还记得我吗?"
傅夏深站起身,记忆逐渐清晰:"林姨!您还在这里工作?"
"退休返聘啦。"林姨笑着说,然后她的表情突然变得复杂,"我听说...那个为你挡车的男孩找到你了?"
傅夏深的心跳骤然加速:"您知道这件事?"
"当然知道,"林姨叹了口气,"那天是我值班。那个叫锦弦的男孩被送来时满脸是血,嘴里还一直念叨着'夏深没事吧'..."
傅夏深感到一阵眩晕,他扶住墙壁:"可是...我记得当时那辆车是撞了他,和我没关系啊。"
林姨摇摇头:"你当时背对着马路,可能没看到全过程。那辆黑色轿车明显是冲着你来的,锦弦那孩子直接就挡上去了。”
"这不可能..."傅夏深的声音颤抖,"为什么我完全不记得这些?"
"创伤后应激障碍吧,"林姨说,"很多受害者会选择性地遗忘最痛苦的部分。你后来还经常来医院看锦弦,但他一直昏迷不醒,你每次来都哭得特别伤心..."
傅夏深的手机突然响起,是裴锦弦打来的。他机械地接起电话,听到裴锦弦说:"夏深,档案室的人说找到我们的记录了,你在哪?"
"我...我马上过去。"傅夏深挂断电话,向林姨道谢后匆匆离开。
在档案室里,裴锦弦已经翻开了厚厚的病历本。看到傅夏深进来,他指着其中一页说:"看这里,诊断书上写着'为保护同伴被机动车撞击'。"
傅夏深接过病历本,手指微微发抖。白纸黑字,清清楚楚地记录着裴锦弦受伤的原因。病历旁边还夹着一张照片——年幼的他趴在病床边,握着昏迷中裴锦弦的手,眼泪挂在脸颊上。
"这...这是我?"傅夏深难以置信地看着照片。
裴锦弦凑过来,两人的肩膀轻轻相碰:"看来我们小时候关系很好啊。"
傅夏深突然感到一阵鼻酸,他别过脸去:"我知道,但我好像接受不了这个事实……”
"我理解。"裴锦弦轻声说,"不过,既然误会解开了,你能不能告诉我,为什么这些年你一直对我...有意见?"
傅夏深呼吸了一下,终于说出了藏在心底多年的话:"我以为你抛弃了我。你醒来后不久就离开了宁夏,连一声告别都没有。后来在新闻上看到你,你是在长安二中得奖,完全不记得我了。"
裴锦弦的眼神黯淡下来:"对不起,我那时候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。父母说带我去北京治疗,我就跟着去了..."
"现在说这些也没意义了。"傅夏深合上病历本,"重要的是,我欠你一句谢谢。"
"不用谢,"如果换做现在,我还是会做同样的选择。”
说到这里,傅夏深突然笑了,“我没有输在时间,起码赢了怀念。”
“什么意思?”
“你会知道的。”
傅夏深嘴角上扬。看着裴锦弦明亮的眼睛,心中的坚冰终于开..那个为你挡车的男孩找到你了?"
傅夏深的心跳骤然加速:"您知道这件事?"
"当然知道,"林姨叹了口气,"那天是我值班。那个叫锦弦的男孩被送来时满脸是血,嘴里还一直念叨着'夏深没事吧'..."
傅夏深感到一阵眩晕,他扶住墙壁:"可是...我记得当时那辆车是撞了他,和我没关系啊。"
林姨摇摇头:"你当时背对着马路,可能没看到全过程。那辆黑色轿车明显是冲着你来的,锦弦那孩子直接就挡上去了。”
"这不可能..."傅夏深的声音颤抖,"为什么我完全不记得这些?"
"创伤后应激障碍吧,"林姨说,"很多受害者会选择性地遗忘最痛苦的部分。你后来还经常来医院看锦弦,但他一直昏迷不醒,你每次来都哭得特别伤心..."
傅夏深的手机突然响起,是裴锦弦打来的。他机械地接起电话,听到裴锦弦说:"夏深,档案室的人说找到我们的记录了,你在哪?"
"我...我马上过去。"傅夏深挂断电话,向林姨道谢后匆匆离开。
在档案室里,裴锦弦已经翻开了厚厚的病历本。看到傅夏深进来,他指着其中一页说:"看这里,诊断书上写着'为保护同伴被机动车撞击'。"
傅夏深接过病历本,手指微微发抖。白纸黑字,清清楚楚地记录着裴锦弦受伤的原因。病历旁边还夹着一张照片——年幼的他趴在病床边,握着昏迷中裴锦弦的手,眼泪挂在脸颊上。
"这...这是我?"傅夏深难以置信地看着照片。
裴锦弦凑过来,两人的肩膀轻轻相碰:"看来我们小时候关系很好啊。"
傅夏深突然感到一阵鼻酸,他别过脸去:"我知道,但我好像接受不了这个事实……”
"我理解。"裴锦弦轻声说,"不过,既然误会解开了,你能不能告诉我,为什么这些年你一直对我...有意见?"
傅夏深呼吸了一下,终于说出了藏在心底多年的话:"我以为你抛弃了我。你醒来后不久就离开了宁夏,连一声告别都没有。后来在新闻上看到你,你是在长安二中得奖,完全不记得我了。"
裴锦弦的眼神黯淡下来:"对不起,我那时候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。父母说带我去北京治疗,我就跟着去了..."
"现在说这些也没意义了。"傅夏深合上病历本,"重要的是,我欠你一句谢谢。"
"不用谢,"如果换做现在,我还是会做同样的选择。”
说到这里,傅夏深突然笑了,“我没有输在时间,起码赢了怀念。”
“什么意思?”
“你会知道的。”
傅夏深嘴角上扬。看着裴锦弦明亮的眼睛,心中的坚冰终于开始融化。也许,他们之间的故事,现在才真正开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