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本小说网 > 影视同人小说 > 陈情令短篇
本书标签: 影视同人  陈情令  陈情令同人 

云深无迹处,金缕有陈情(蓝)

陈情令短篇

一、初逢·云深不知处的月白身影

我第一次见蓝曦臣,是在金麟台的中秋宴上。他身着月白襕衫,立在廊下听金氏乐伎奏曲,指尖轻轻叩着廊柱,袖口银线绣的云纹随动作若隐若现。我抱着新得的琉璃盏从后厨偷跑出来,琉璃盏里盛着刚烤好的糖酥栗子——那是专为姑苏来客准备的点心,却被我贪嘴先拿了去。

“金小姐。”他忽然转身,眸色如青冥深潭,嘴角却含着温雅笑意,“夜深露重,这般穿着单薄站在风口,可要着凉了。”

我慌忙将琉璃盏藏在身后,栗子的甜香却早已飘出。蓝曦臣目光落向我袖间露出的一角油纸,忽然从广袖中取出个锦盒:“姑苏的桂花糖,可愿换些栗子?”

月光淌过他眉骨,在眼下织出温柔阴影。我鬼使神差地递上琉璃盏,指尖触到他掌心的薄茧——后来才知道,那是常年抚琴留下的痕迹。他捏起一颗栗子,指尖修长如玉,剥壳时却笨手笨脚,逗得我笑出了声。

“蓝公子可会剥栗子?”我接过栗子替他剥开,露出金黄果肉,“姑苏士族连吃相都这般雅致么?”

他耳尖微泛红,却仍端着世家公子的从容:“金小姐手巧,日后若有机会,可否教我?”

远处传来宴饮喧哗,我却觉得这一方廊下的月光格外温柔。琉璃盏里的栗子渐渐凉了,他却吃得极慢,仿佛在细品这偷来的半刻清闲。

二、定情·寒潭水与金缕衣

冬雪初霁时,我偷跑上云深不知处。蓝曦臣正在寒潭边抚琴,琴弦上凝着薄霜,却丝毫不影响音色清越。我踩着积雪凑近,他忽然停了音,目光落在我襟前:“金小姐的披风,可是新裁的?”

我低头看自己绣着金线牡丹的大氅,忽然想起前日信中提过“想试试姑苏的裁衣纹样”。蓝曦臣放下古琴,从石案上取来个木匣:“昨日见街边有卖金线绣的香囊,想着金小姐或许喜欢。”

匣中卧着只玉兔香囊,耳朵上缀着东珠,爪子捧着颗红宝石雕的石榴——那是我上次去姑苏时,在茶寮里说过“最喜欢石榴多子”。我攥着香囊抬头,撞见他耳尖的薄红,比寒潭边的梅花还要鲜艳。

“曦臣,我......”话未说完,忽然一阵风卷着雪粒袭来。他长臂轻伸,将我护在石案后,广袖扫过琴弦,发出嗡鸣之音。我嗅到他身上的沉水香,混着雪后松针的清冽,竟比金麟台的龙涎香还要好闻。

“可曾冻着?”他垂眸看我,睫毛上落着雪花,“先去我房里烤火,可好?”

云深不知处的暖阁里,炭火烧得正旺。他亲手替我斟了杯碧潭飘雪,茶盏是新制的白瓷,外壁绘着金牡丹——分明是照着我平日用的样式烧的。我捧着茶盏看他拨弄琴弦,忽然想起金氏女修的话:“蓝大公子这般人物,日后不知便宜了哪家姑娘。”

“曦臣,”我鬼使神差地开口,“若我想做那‘便宜’的姑娘,你可愿意?”

琴弦骤断。他转身时,我看见他眼底翻涌的惊涛,却仍用世家公子的温润语调问:“金小姐可知道,姑苏蓝氏择亲......”

“我知道!”我攥紧香囊,“要品行端方,要琴瑟和鸣。可我会绣香囊,会烤栗子,还会......还会喜欢你。”

他忽然笑了,指尖轻轻拂过我发烫的脸颊:“傻姑娘,我早就在等你这句话了。”

三、情浓·金麟台与云深间的鸿雁

自那以后,我的妆奁里多了十二只玉兔香囊,每只爪子下的果子都不同:荔枝、樱桃、佛手......皆是我在信中提过的喜好。蓝曦臣每月十五必来金麟台,说是“与金光善商议仙门事务”,实则总偷空陪我在后花园放河灯。

“阿悦可还记得,第一次换栗子时我说的话?”他替我拢了拢披风,河灯的烛火映得他眸色温柔,“那时我便想,若能与金小姐这般‘以物换心’,余生可抵万两黄金。”

我仰头看他,月光落在他唇畔,像撒了把碎钻。忽然想起前日在他书房看到的《诗经》批注,“投我以木桃,报之以琼瑶”旁用朱砂笔写着:“赠阿悦之石榴,可作此解。”

“曦臣,”我拽了拽他的衣袖,“明日和我去逛街吧?金麟台新开了间胭脂铺,据说有姑苏运来的螺子黛。”

他眼中闪过一丝无奈,却仍是纵容的笑意:“明日要与兰陵金氏议清谈会事宜......”见我扁嘴,又轻声补道,“不过若阿悦想去,推了便是。”

胭脂铺里,老板捧着螺子黛匣子介绍:“此乃波斯国进贡的珍品,最宜画远山眉。”蓝曦臣忽然伸手,用指尖蘸了些黛粉,在我手背上轻轻一画——竟是只歪头兔,与他初次见我时画在台本上的一模一样。

“阿悦瞧,”他握住我手腕,指腹摩挲着黛色兔儿,“这便叫‘近水楼台先得月’。”

四、暗涌·金铃摇曳处的阴云

变故起于温氏围猎。我戴着蓝曦臣送的银铃金步摇,在猎场中纵马奔驰,却不知金家暗卫早已在箭簇上淬了毒。蓝曦臣察觉异状时,利箭已离弦而去,他竟徒手握住箭头,鲜血顺着指缝滴在我裙裾上,开出妖冶的花。

“为何?”他撑着剑跪在我面前,身后是仓皇的金氏修士,“阿悦可知,这箭若是射中旁人,便是一场仙门血案?”

我浑身发抖,这才想起兄长金光善看蓝曦臣时,眼底总藏着阴鸷。那日在金麟台后巷,我曾听见他与幕僚密语:“蓝曦臣若娶了阿悦,姑苏蓝氏便与金氏绑在一起......但金氏何须仰人鼻息?”

“曦臣,你信我。”我抓住他染血的衣袖,“这不是我的意思,是......”

“够了。”他忽然挣开我,指尖抚过银铃金步摇,“金小姐既早知今日,又何必与我玩这‘以物换心’的戏码?”

他转身时,我看见他发带松了,露出后颈淡青色的烙印——那是我亲手替他系的发带,用的是金氏独有的缠花技法。银铃在风中轻响,恍若我们初逢时,他袖间玉佩的叮咚声。

五、破镜·云深无迹,金缕有痕

三个月后,我在金麟台收到蓝曦臣的婚书。宣纸带着松烟墨香,婚期定在端午,新娘是清河聂氏的女修。我攥着婚书冲进云深不知处,却在寒潭边撞见他与聂氏女并肩而立,她腕上戴着我送的东珠镯子,正指着潭中锦鲤笑得温婉。

“蓝曦臣,”我将婚书掷在他脚下,“你曾说‘以物换心’,如今这算什么?”

他俯身捡起婚书,指尖抚过“蓝曦臣”三个字:“金小姐该称我‘曦臣兄长’了。金蓝联姻既已作罢,我自然要另择良配。”

我忽然想起那年中秋,他剥栗子时笨拙的模样,想起暖阁里他为我画的牡丹茶盏,想起猎场中他挡在我身前的背影。原来这些都抵不过仙门权衡,抵不过金光善的阴谋算计。

“好,我懂了。”我摘下发间银铃金步摇,重重摔在他脚边,“从此金氏女与姑苏蓝氏,桥归桥,路归路。”

银铃碎裂的声音里,我听见他极低的叹息,却终是没有回头。金缕鞋踩过青石板,每一步都像踩在心上,身后传来聂氏女的询问:“那金家小姐,可是与你有过旧情?”

他的回答被风揉碎,散在云深不知处的雾里。我却忽然想起,他书房里那卷《诗经》,“投我以木桃”的批注不知何时被划去,新写的是“向来心是看客心,奈何人是剧中人”。

六、真相·陈情一曲,破镜重圆

温氏之乱时,我在金麟台的密道里撞见蓝曦臣。他衣襟染血,却仍护着怀中的古琴,见我时眼底闪过惊痛:“阿悦,快走,温若寒的人就要来了!”

密道里烛火摇曳,映得他面容憔悴。我这才发现,他腕间还戴着我送的缠花护腕,虽已褪色,却仍系得端正。想起三个月前在猎场,金光善曾说:“蓝曦臣若成不了金氏的盟友,便只能是敌人。”

“曦臣,那日的箭......”我抓住他染血的手,“是我兄长让人做的局,他怕我嫁去姑苏后,金氏便少了与蓝氏博弈的筹码。”

他瞳孔骤缩,忽然握住我肩膀:“为何不早说?我派人去金麟台寻你,却说你已许配给......”

“我谁也没许!”我哽咽着扯开衣领,露出锁骨下方的朱砂痣,“你看,这是你送我的玉兔香囊染的色,我一直留着。”

他忽然笑了,笑得眼眶泛红,指尖轻轻抚过那颗朱砂痣:“傻姑娘,我又何尝一日敢忘?自你走后,我便让蓝湛去查金氏箭簇,才知......”

密道外忽然传来脚步声。蓝曦臣将我护在身后,古琴横在胸前,却在这时瞥见我发间的碎钻——那是他送的星砂发饰,被我用金线重新缀在步摇上。

“阿悦,等这场战乱结束,”他忽然俯身,在我额间落下一吻,“我带你去云深不知处的后山,那里的梅花该开了。我们可以像从前一样,烤栗子,品新茶,听雪落寒潭。”

我攥紧他的衣袖,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。密道尽头透出微光,像是云深不知处的月光,又像是金麟台的烛火。原来真心从来不会被阴谋掩埋,就像琉璃盏里的栗子香,总会穿过重重迷雾,漫进有情人的鼻端。

细节伏笔:

1. 玉兔香囊:从定情信物到朱砂痣的隐喻,贯穿情感脉络

2. 银铃金步摇:初遇时的清脆声响,碎裂时的心痛,重缀时的破镜重圆

3. 缠花技法:金氏女红与姑苏雅韵的融合,象征跨越门第的爱情

4. 糖酥栗子:贯穿始终的甜意,暗合金玉良缘(栗与“利”谐音,亦含“甜如蜜”之意)

5. 《诗经》批注:从“投桃报李”到“看客心”,再到终章留白,暗示情感起伏

每一枚香囊、每一颗栗子、每一道缠花,都是我们藏在细节里的情诗。纵使仙门风云变幻,总有一片月光,会为真心停留。

上一章 陈情令之再世相逢 陈情令短篇最新章节 下一章 《云深春信》——蓝曦臣x金氏女主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