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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皎月照尘:与蓝湛的金鳞旧梦》

陈情令短篇

一、初逢·金麟台的梨落琴弦

建安十三年春,金麟台的梨花开得正盛。

我抱着给兄长金子轩的醒酒汤穿过回廊,忽闻转角处传来清越琴音。抬眼望去,月白襕衫的男子立在花树下,指尖拨弄着忘机琴,琴弦震颤间,一片梨花恰好落在我捧着的玉盏中。他的腰间悬着避尘剑,剑穗上系着枚刻云纹的银铃,随着动作轻晃,发出细碎的响。

"金氏小娘子。"他忽然抬眸,瞳孔深如寒潭,映得我面上的珍珠钿饰都失了颜色,"酒中落梨,饮之伤脾。"

我愣在原地,看着盏中浮沉的花瓣,想起兄长总说蓝氏二公子端方雅正,果然名不虚传。正欲开口,兄长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:"阿宁,怎的在此耽搁?"他抬手揽住我肩头,却见那男子退后半步,避开我们相触的身影。

"蓝二公子也在。"兄长笑着打招呼,"舍妹顽劣,若冲撞了云深不知处的规矩,还请海涵。"

"无妨。"男子颔首,目光在我腕间的鎏金镯子上顿了顿,"金小姐心善,自不会逾矩。"

这是我第一次听见有人用"心善"形容我。金麟台的人都说我是金子轩的"影子",乖巧懂事却无甚灵气,唯有他的话,让我掌心无端发热。

二、情动·云深不知处的雪夜针黹

中秋家宴后,兄长以"向蓝氏学习女红"为由,将我送去云深不知处暂住。

第三日卯时,我抱着绣绷往冷泉走,远远听见琴音。寻至泉边,见蓝忘机坐在磐石上,忘机琴横在膝头,指尖拨出的音符与流水相和。他的发带松了几分,墨发垂在额前,比金麟台初见时多了丝人间烟火气。

"蓝二公子早。"我在他身侧坐下,故意将绣绷摊开——上面歪歪扭扭的莲花像是被踩扁的云朵。

他垂眸扫过绣绷,眉尾微挑:"金小姐的莲花,倒像金麟台的锦鲤。"

我赧然低头,针脚突然扎进指尖。他轻叹一声,从袖中取出一方帕子递来,帕子边缘绣着极小的云纹,针脚细密齐整,显然是亲手所绣:"用些力,方能成器。"

雪粒子忽然落下,他将琴收入锦囊,解下外袍披在我肩头。布料带着松烟与墨香,温度透过衣料传来,让我想起兄长的狐裘披风,却比那更让人安心。

"阿宁!"兄长的呼喊从竹林传来,蓝忘机猛地后退半步,耳尖却已泛红。我攥紧他的帕子,发现帕角绣着朵极小的梨花——与金麟台落进我酒盏的那朵,竟有七分相似。

三、定情·彩衣镇的雨巷初吻

冬至前,我偷跑出金麟台,在彩衣镇的雨巷里遇见蓝忘机。

他身着藏青劲装,避尘剑用粗布裹着,正立在灯笼铺前。雨水顺着他下颌滴落,在石板路上溅起水花。"金小姐。"他转身时,剑穗扫过我裙摆,"此处乱匪横行,不该孤身犯险。"

"所以才需要蓝二公子护驾。"我晃了晃绘着并蒂莲的油纸伞,伞骨是用我攒了三月的金饰换的,"可愿陪我买盏莲花灯?"

他耳尖微颤,却默默跟在我身后。行至香料铺时,我被冒失的小厮撞倒,他长臂一伸将我护进怀里。避尘剑的剑柄抵着我的腰,他的心跳透过衣襟传来,比金麟台的编钟更响。

"小心。"他的声音擦着我发顶落下,带着极淡的雪松味。

夜宿客栈时,我抱着龙涎香敲开他的房门:"忘机琴能否借我一观?"

他开门时眸色微深,却侧身让我进屋。烛火摇曳中,他替我调弦,奏的是我在冷泉边哼过的江南小调。我望着他垂眸的侧影,忽然想起金麟台的梨花,鬼使神差地凑近,在他唇角落下一吻。

他如遭雷击,指尖掐进琴弦,"铮"的一声震得烛火骤暗。我落荒而逃,却听见他在身后低唤:"阿宁。"

那是他第一次唤我的名字。

四、惊变·不夜天的血色抉择

射日之征的烽火中,我在金麟台碉楼望见蓝忘机。

他的白衣染了血,避尘剑挥出的剑芒却依旧冷冽。兄长金子轩站在我身侧,指尖叩着栏杆:"蓝二公子果然好手段,斩温氏如斩瓜切菜。"我攥紧帕子,帕角的梨花被揉得发皱,看见蓝忘机忽然抬眸,目光穿过硝烟与我相撞。他的眼神像被冰雪封冻的溪流,却在兄长搭住我肩膀时,泛起刺骨的寒。

"阿宁,看好了。"兄长忽然抽出佩剑,"这才是仙门该有的模样。"

剑刃挥向温氏幼童的瞬间,我猛地推开兄长,却被流箭划伤手臂。蓝忘机的身影如电闪至,避尘剑挡下兄长的剑,剑尖却始终未对准人:"金氏,适可而止。"

"你竟敢护着温氏余孽?"兄长怒吼,"别忘了,你怀里的人可是金氏女!"

蓝忘机的身子猛地绷紧,我看见他握剑的手背上青筋暴起,却在我因失血而踉跄时,伸手将我捞进怀里。他的下巴抵着我发顶,声音低得只有我能听见:"别怕,我在。"

兄长的剑擦着我们鼻尖落下,我闭上眼,却只听见蓝忘机的心跳,如战鼓般震着我的耳膜。原来他的心跳,也会为我乱了节拍。

五、离散·乱葬岗的寒月孤琴

射日之征后,金氏独大,蓝忘机却再未踏入金麟台半步。

我在兄长的婚宴上偷跑出府,抱着忘机琴谱摸黑来到乱葬岗。月光下,他坐在一块断碑前,避尘剑插在身侧,剑柄缠着我送的红绳。

"蓝湛。"我喊他的字,看见他握酒坛的手顿住,"我想听你弹琴。"

他转身时,眼底映着鬼火幽光,脸色比三年前更苍白:"金氏小姐,请回。"

"我不是金氏小姐!"我将琴谱摔在他脚边,"我是阿宁,是曾在你怀里躲雨的阿宁!"

他猛地起身,酒坛碎裂在石上,溅起的酒液湿了我裙摆。我看见他喉结滚动,却听见远处传来金氏修士的马蹄声。他忽然拽住我手腕,将我按在断碑后,避尘剑横在我们中间。

"别出声。"他的呼吸拂过我耳畔,带着浓烈的酒气,"他们若伤你,我便屠尽金氏。"

我浑身发抖,分不清是因恐惧还是因他的话。断碑上的"温"字被青苔覆盖,他的指尖却轻轻抚过我发顶,像是安抚一只受惊的幼兽。原来有些话,不必说出口,也能震耳欲聋。

六、重逢·云深不知处的残梅映雪

三年后,我以"寻医"之名上云深不知处,在静室遇见蓝忘机。

他正在抄《楞严经》,墨字工整如刻,却在我推门时,笔尖在"爱"字上洇开团墨。"金小姐。"他起身行礼,避尘剑挂在墙上,剑穗上的红绳已褪色,却依旧系得工整。

"我病了。"我按住心口,那里藏着他送的银铃,"心疾,唯有蓝二公子能治。"

他垂眸看我腕间的银丝镯,镯上"忘""宁"二字被磨得发亮。"伸手。"他的声音比记忆中沙哑,指尖悬在我腕间,迟迟未落下,"脉相......紊乱。"

我忽然抓住他的手,将银铃塞进他掌心:"是这里乱了。蓝湛,我每日都在等你。"

他猛地抽回手,茶盏被碰翻,在经书上晕开墨团。我看见他耳尖红得要滴血,却听见兄长的声音从院外传来:"阿宁!你果然在此!"

蓝忘机瞬间将我护在身后,避尘剑已出鞘半寸。兄长的目光落在我们相触的手上,脸色骤变:"蓝忘机,你竟敢......"

"是我自愿。"我跨前半步,握住蓝忘机的手,"若要罚,便罚我一人。"

蓝忘机的手指轻轻蜷起,将我的手裹得更紧。兄长的剑指几乎要戳到我鼻尖,却被蓝忘机用剑鞘挡开:"金氏若敢动她,蓝氏必倾尽全力。"

这句话,他说得极慢,却像冰棱坠地,字字清响。

七、抉择·金麟台的逆世婚书

兄长以"金氏颜面"为名,将我禁足在金麟台。

婚讯传出的第七日,蓝忘机踩着漫天风雪闯入我的闺房。他的外袍结着冰碴,避尘剑上的血珠滴在青砖上,绽开一朵朵红梅。"跟我走。"他伸手抱我,却在触到我手腕时顿住——那里有道新伤,是撞碎妆奁时划的。

"疼吗?"他的拇指轻轻碾过伤口,眼底翻涌着我从未见过的戾气。

我摇头,将攥着的婚书塞进炭火里:"带我去云深不知处,做你的妻。"

他忽然低头,吻落在我额间,带着雪水的凉意:"委屈你了。"

兄长带人闯入时,蓝忘机正替我系披风,动作轻柔得像是在对待易碎的琉璃。"蓝忘机,你这是与整个仙门为敌!"兄长怒吼,剑刃直指他咽喉。

"阿宁是我妻。"他将我护在身后,忘机琴已横在臂间,"若要阻拦,先过我这关。"

琴弦震颤间,金氏修士纷纷抱头后退。我望着他的背影,忽然想起彩衣镇的雨巷,他也是这样挡在我身前。原来有些路,他早已选好,哪怕与天下为敌。

八、终章·云深不知处的永恒春

蓝忘机将我安置在云深不知处的竹舍,窗外便是他亲手栽的梨树。

春分那日,我在他的琴谱里发现片干枯的梨花,背面用极小的字写着:"初见金氏女,惊鸿照影来。"墨迹已淡,却仍能看出落笔时的珍重。

"蓝湛,给我弹支曲子吧。"我倚在他肩头,看梨花落在忘机琴上。

他调弦的手顿了顿,奏的是《鹊桥仙》。琴弦声中,他从怀里掏出份婚书,上面盖着蓝氏宗主的印,落款是"蓝湛"二字,力透纸背:"金氏......"

"我姓蓝。"我将婚书贴在胸口,"阿宁·蓝。"

他耳尖泛红,却低头吻了吻我的唇角。远处传来兄长的脚步声,却在看见我们相偎的身影时,轻轻叹了口气,转身离去。梨花瓣落在避尘剑上,他的指尖抚过我腕间的镯子,忽然轻笑:"梨花似雪,卿似月。"

这是他第一次说这般直白的情话。竹影摇曳间,忘机琴的余韵混着梨香,在春日的阳光里流淌。原来真心终能化雪,哪怕曾隔着重洋万里,隔着仙门恩怨,只要彼此相望,便能在寒潭深处,种出永不凋零的春天。

细节呼应:

1. 梨花信物:从初遇的酒中梨花,到琴谱干花,再到云深梨林,贯穿始终象征纯粹的爱情

2. 银饰线索:蓝氏云纹帕子、刻字银镯、婚书印章,暗合金蓝两族的隐秘羁绊

3. 伤痕叙事:指尖针伤、臂间箭疤、腕间新伤,每道痕迹都是爱而不得的印记

4. 声音符号:忘机琴的《鹊桥仙》、避尘剑的清响、蓝湛的低唤"阿宁",构建多维情感记忆

5. 颜色隐喻:蓝氏的白与金氏的金,在血与火中交融为"梨雪映金鳞"的意象,暗示破镜重圆

这场跨越宗族桎梏的爱恋,如忘机琴般清越,如避尘剑般锋利。当金麟台的鎏金褪尽,云深不知处的雪落尽,唯有彼此眼中的月光,永远皎洁如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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