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刘耀文手里的锅铲‘当啷’一声掉在灶台上。
他僵在原地,握着锅柄的手指泛白,耳廓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。
难道是那个漂亮得搅乱他睡眠的男鬼吗?他不是化形了吗?怎么又看不见了,那他怎么还能听到他声音。
宋亚轩喂,刘耀文?
宋亚轩听到动静往厨房看过去,抬头又灌了口冻牙的冰水。
宋亚轩你不是说这两天就搬去新家吗?不收拾你那一大堆东西,怎么还有闲心做早餐
见他没反应,宋亚轩又提高了点音量。
宋亚轩问你呢,发什么呆?
丁程鑫看着刘耀文泛红的耳根,觉得比煎蛋还好看,忍不住伸出半透明的手捏了捏。
指尖触到的地方像烧起来一样,刘耀文猛地一颤,抬手捂住耳朵,声音有点发紧。
刘耀文没、没打算搬啊
宋亚轩啊?
宋亚轩怎么又不搬了?你昨天不是说要走吗,你还害怕那玩意缠上你……
宋亚轩话没说完,就看见刘耀文的耳朵红得快要滴血,连脖颈都染了层薄红。
宋亚轩诶?你耳朵怎么回事啊?过敏了?
刘耀文没什么
刘耀文捡起流理台上的锅铲到水池清洗,转身去拿番茄酱,手却不小心碰倒了牛奶盒,白色的液体顺着料理台往下淌。
丁程鑫在他耳边低声笑,像羽毛搔过,故意往刘耀文颈后吹了口气。
丁程鑫你耳朵好软啊,比棉花糖还软
丁程鑫喂,你是不是能听见我说话?
丁程鑫他说那玩意是我吧?你就那么想搬走?
丁程鑫不要搬呗,你走了那谁听我说话,我可以只在你面前化形跟你聊天,也不破坏你直播了
刘耀文的肩膀绷得更紧了,他慌忙拿纸巾擦着牛奶渍,声音细若蚊呐。
刘耀文……听不见
丁程鑫听不见你脸红什么?
丁程鑫得寸进尺地用指尖戳了戳他的脸颊,冰凉的触感让刘耀文瑟缩了一下。
刘耀文我热的!
刘耀文提高了音量,转身把煎蛋和培根往盘子里盛,手却抖得厉害。
刘耀文宋亚轩你赶紧吃你的,话那么密
宋亚轩撇撇嘴,拿起叉子戳了戳溏心蛋,蛋黄流出来的瞬间,他突然“咦”了一声。
宋亚轩你这份煎蛋怎么加了双份番茄酱啊?你不是不爱吃太甜的吗?
刘耀文低头一看,盘子边缘果然挤了两道歪歪扭扭的番茄酱,像是有人故意画上去的。
他猛地抬头看向四周,爬上枝头的阳光穿过玻璃窗落在地板上,浮尘在光线中飞扬,除此之外什么都没。
丁程鑫看着他慌乱的样子,笑得更开心了,他凑近刘耀文耳边低语。
丁程鑫因为我说要加番茄酱啊,这是给我准备的吧,谢谢你啊刘耀文,只是可惜我现在还吃不了
丁程鑫等我多吸点阳气化形后,你再做给我吃
刘耀文还捏着锅铲手微微收紧,把被戳开的荷包蛋拉回到自己面前。
刘耀文爱吃不吃,不吃就留给我自己吃
宋亚轩我都咬过了你还吃,脏不脏啊你
宋亚轩把煎蛋抢回来,叉起一块往嘴里放。
浴室的门这时打开了,张真源裹着浴巾出来,头发还在滴水,看见餐桌旁的两人,开口道。
张真源给我也来份早餐
他们虽是舍友,经过多日的相处,关系虽不如亲兄弟那么亲密,但也是有帮有助,谁在厨房谁就做饭。
丁程鑫转头看向张真源,发现他脸色还是很白,嘴唇有点发青,想起不久前在公园的事,好像玩得有点太过火了。
他们都知道他存在了,怎么还这么不经吓。
刘耀文应了声“知道了”,转身又拿起一个鸡蛋,又煎了培根,洗了青菜后一起夹在面包片中,从冰箱取出一瓶新的牛奶往桌上放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