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:新生报道的樱花树
2022年9月,我抱着厚重的教材站在中传校园的樱花树下,蒸腾的暑气里,迎新横幅被风吹得猎猎作响。行李箱万向轮卡在砖缝里时,头顶突然投下一片阴影,带着雪松香气的白T恤少年弯腰替我解围,指尖蹭过我的手背:“同学,新生吗?哪个专业?”
贺峻霖直起身子,阳光穿过他耳骨上的银色耳钉,在锁骨处投下细碎光斑。他脖子上挂着新生接待的工作牌,发尾还沾着晨露似的——后来我才知道,他凌晨五点就起来布置场地了。“播音与主持艺术,”我看着他晒得微黑的手腕,“你呢?”
“戏剧影视表演,”他晃了晃手里的喇叭,嘴角扬起梨涡,“叫我贺峻霖就行,以后专业课可能会有交集哦。”
那天他帮我搬完行李,又骑着共享单车带我逛校园。秋风卷起他的校服外套,我坐在后座上,看见他后颈新剃的狼尾发型,发茬在阳光下泛着金棕色。路过操场时,他突然刹车:“看,那是我们晨功的地方,每天六点就有人开嗓。”远处传来“啊——咿——”的练声,混着蝉鸣,织成九月的序曲。
第二章:早八课的豆浆与错题
我们的第一节共同课是《艺术概论》,我抱着笔记本在教室后排打哈欠,贺峻霖突然从后门闪进来,手里提着两杯豆浆:“原味和无糖,猜你喜欢哪种?”他眼尾泛红,显然是刚结束晨功,发带里还沾着片银杏叶。
教授讲到“布莱希特体系”时,我的笔突然断墨。贺峻霖从抽屉里抽出备用笔递给我,笔杆上刻着“TNT”的小字样——后来我在他的行李箱看到同款钢笔套装,才知道是粉丝送的成年礼。他的笔记本上画满了小剧场,当教授说到“间离效果”时,他在空白处画了个戴礼帽的小丑,旁边标注:“像不像上次团综里马哥扮的造型?”
午休时我们坐在食堂角落,他用筷子戳着糖醋排骨:“下周有个配音比赛,要不要组队?”阳光穿过他的睫毛,在眼下投出扇形阴影。我想起昨晚刷到的他给《疯狂动物城》配音的饭剪,狐狸尼克的声线在低音炮和少年音间切换自如。“好啊,”我递给他一张纸巾,“不过我声音很普通。”
他突然凑近,压低声音:“你的声音像热牛奶,很适合配治愈系角色。”食堂的喧嚣突然退潮,我听见自己加速的心跳声,和他喉结滚动的轻响重叠。
第三章:录音棚的雪与玫瑰
十二月的北京初雪,我裹着羽绒服跟着贺峻霖钻进教学楼的录音棚。他要录一段独白作业,手里攥着《小王子》的剧本。“帮我听听这段,”他戴上耳机,指尖在键盘上敲出前奏,“‘她其实是不愿意让我看到她哭泣的……她是多么骄傲的一朵花啊……’”
他的声线裹着雪粒似的清冽,尾音却带着蜂蜜般的温润。我注意到他无名指上戴着枚银色戒指,戒面刻着“1123”——粉丝都知道,那是他的生日。录音结束时,他突然转身,从外套口袋里掏出朵干玫瑰:“送给你,上次去玫瑰园录团综摘的。”花瓣边缘泛着焦糖色,叶脉间夹着张便利贴:“这朵花有47片花瓣,像你每次笑时的弧度。”
平安夜那晚,我们在学校天台分吃苹果。远处的圣诞彩灯映在他眼里,他忽然指着东南方向:“看,那是时代峰峻大楼,我每周都要去训练。”我摸着他被寒风吹红的耳尖,想起粉丝拍的路透里,他凌晨三点从公司出来,睫毛上挂着霜。“累吗?”我问。
他低头咬了口苹果,果汁在嘴角闪光:“累啊,但一想到你在学校等我,就觉得有动力。”雪片落在他发梢,我伸手替他拂去,他却趁机握住我的手腕,在漫天飞雪中轻轻吻了吻我的指尖。
第四章:热搜与早课的温差
恋情曝光是在三月的某个清晨。我戴着贺峻霖的黑色渔夫帽去买早餐,被眼尖的粉丝拍到。热搜词条“贺峻霖 中传 女友”迅速登顶,评论区有人扒出我们同款的帆布包、食堂同框的模糊照片,甚至还有人分析出我们常去的图书馆座位号。
那天贺峻霖正在横店拍戏,我在教室里收到他的消息:“打开抽屉。”里面躺着盒姜茶,还有张便利贴:“看到热搜别慌,我已经和公司报备了。”下午的专业课,教授意味深长地说:“艺人也要平衡好学业与事业。”下课后,马嘉祺打来视频电话:“弟妹受惊了,耀文说要请你吃火锅赔罪。”镜头里闪过宋亚轩的鬼脸:“贺儿现在在片场被导演骂‘春心萌动’呢!”
深夜,贺峻霖的视频请求终于接通。他穿着古装戏服,脸上还沾着木屑:“今天拍马戏摔了一跤,”他掀起裤腿,膝盖上贴着创可贴,“但想到你在等我,就觉得摔得值。”我看着他眼下的青黑,突然想起去年他备考时,在图书馆用咖啡罐堆出的“必胜”字样。“毕业大戏我想和你搭档,”他忽然说,“演《暗恋·桃花源》怎么样?我演江滨柳,你演云之凡。”
第五章:排练室的月光与谎话
五月的排练室总是很闷热,贺峻霖的戏服被汗水浸透,贴在后背勾勒出蝴蝶骨的形状。我们在《暗恋》的片段里磨合了二十遍,当他说出“之凡,这些年,你有没有想过我”时,我分明听见他声音里的颤音。
“停!”导演突然喊cut,“贺峻霖,你眼神太温柔了,这是阔别多年的遗憾,不是校园恋爱!”他垂眸道歉,指尖在我腰间轻轻收紧。幕布落下时,他忽然在我耳边说:“对不起,刚才抱你时,真的以为自己是江滨柳。”
月底的粉丝见面会,我戴着工作证混在后台。丁程鑫看见我,递来瓶冰水:“贺儿今天唱《蜂鸟》,你可要好好听。”舞台上,贺峻霖穿着银色亮片西装,升降台升起的瞬间,他望向我藏身的侧幕,眼神里闪过只有我懂的暗号——那是我们在排练室约定的“心动密码”。
散场后,他在保姆车上递给我个丝绒盒:“巡演戴的耳返,给你改了粉色。”我摸着耳返上的小雏菊刺绣,想起他说过“粉丝是他的宇宙”。“不会影响你吗?”我轻声问。他突然笑了,梨涡陷进脸颊:“你就是我的宇宙中心啊。”
第六章:毕业答辩与机场的雨
六月的答辩现场,贺峻霖穿着白衬衫坐在我斜后方。当我说到“论配音中的情感传递”时,他突然在台下比了个心,惹得评委们忍俊不禁。散场后,他把毕业礼物塞进我怀里:“拆开看看。”里面是本手账,贴满了我们从新生报到到现在的票根、合影,还有他每次巡演时捡的落叶标本。
“我明天飞上海,”他替我理了理学士帽的流苏,“毕业典礼可能赶不回来。”我看着他泛青的胡茬,想起他昨天凌晨三点还在改论文。“没关系,”我踮脚吻了吻他的唇角,“你在舞台上发光的样子,就是给我最好的毕业礼物。”
暴雨突至的那天,我在礼堂外接到他的电话。“对不起……”他的声音混着机场的广播,“航班取消了,但是——”话音未落,人群突然骚动,穿着黑色卫衣的少年冲进雨里,怀里抱着束向日葵:“幸好赶上了!”他头发滴着水,从兜里掏出个小盒子:“毕业快乐,我的女主角。”
阳光下,戒指在我们交叠的掌心闪着光,远处传来《致爱丽丝》的钢琴曲。路过的学妹们惊呼着拍照,贺峻霖却只是看着我,眼里映着雨后的彩虹:“以后不管多忙,你的重要时刻,我都要在场。”
第七章:校庆晚会与永恒的蝉鸣
两年后的校庆晚会上,我们终于站上《暗恋·桃花源》的舞台。我穿着淡紫色旗袍,站在桃花树下,看贺峻霖穿着长衫缓缓走来。聚光灯下,他的眼底有细碎的光,像极了那年九月樱花树下的初见。
“之凡,你老了。”他伸手替我拂去鬓角的“白发”,指尖在我耳垂上轻轻停留。台下传来抽气声,我知道,这是我们特意保留的“失误”——剧本里江滨柳该触碰到发梢,而他偏要多停留半秒,像我们藏在岁月里的无数个心动瞬间。
谢幕时,他忽然对着话筒说:“感谢我的女主角,从樱花树到桃花林,一直陪着我。”台下爆发出尖叫,我看见观众席里的马嘉祺比了个“嗑到了”的手势,宋亚轩举着荧光棒大喊:“贺儿赢很大!”
散场后,我们坐在操场的看台上。秋风吹起他的刘海,露出额角淡淡的疤痕——那是去年拍戏时留下的。“后悔和我在一起吗?”他忽然问,声音轻得像片羽毛。我指着远处的录音棚,那里传来新生的练声:“你听,蝉鸣还是和当年一样。”
他笑了,伸手环住我的肩,下巴抵在我头顶:“以后每一年蝉鸣时,我都要和你一起听。”远处的教学楼亮着灯,有扇窗里传出《玫瑰人生》的钢琴曲。原来有些相遇,从第一片樱花落在肩头时,就已经写好了续章——在娱乐圈的风雨里,在校园的晨昏线间,我们始终是彼此最安稳的锚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