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我失恋了。"我低着头，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哽咽，"分手后，我们还住在同一间公寓。每晚，我都能听到他和新女友的声音。"
我抬起头，眼中含着精心准备的泪水："我不知道该怎么办。有时候，只有痛才能让我感觉自己还活着。"
程修静静地听着，他的眼神没有我预想中的同情或惊讶，反而平静得出奇。
"当你制造这些伤痕时，你在想什么？"他问。
这个问题出乎我的意料。我本以为他会问我更多关于分手的事情。
"我...我想让自己感受到别的痛苦，而不只是心痛。"我回答，这次是真实的。
"徐念，痛苦不会因为另一种痛苦的加入而减轻。"程修递给我一张纸巾，"相反，它们会叠加。"
我接过纸巾，擦拭并不存在的眼泪："那我该怎么办？我找不到出路。"
"首先，你需要一个安全的环境。"程修说，"离开那个公寓，给自己一个新的开始。"
我摇头："我现在经济不太宽裕，找不到合适的住处。"
这是实话。我是一名自由插画师，收入不稳定。前段时间为了准备和沈硕同居，我放弃了一些工作机会。
程修思考片刻，从抽屉里拿出一张名片递给我："这是我姐姐的公司，她在招聘平面设计师。如果你有兴趣，可以去面试。"
我接过名片，看到上面印着"晨曦设计工作室"和一个女人的名字——程晓。
"谢谢你。"我真诚地说。这个意外收获让我有些惊讶。
"另外，关于住处..."程修似乎在犹豫，"我姐姐的工作室楼上有一间员工宿舍，如果你能在那工作，住宿问题也能解决。"
离开咨询中心时，我的心情复杂极了。我本来只是想接近程修，报复林薇，却意外得到了工作和住处的机会。
回到公寓，沈硕正和林薇在客厅看电影。看到我进门，两人明显有些尴尬。
"念念，你回来了。"沈硕叫了我的昵称，语气中带着一丝局促。
我淡淡地笑了笑："嗯，刚从心理咨询中心回来。"
我刻意看向林薇："对了，林小姐的姐夫很专业，给了我很多帮助。"
林薇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僵硬："你...你去找程修了？"
"是啊，他人真好，还介绍了工作给我。"我故意加重语气，"说不定我很快就能搬出去了。"
沈硕明显松了口气："那...挺好的。"
我回到自己的房间，关上门，靠在门上深呼吸。手中紧握着程修的名片，心跳加速。
这个游戏，才刚刚开始。
第二天，我按照名片上的地址来到了晨曦设计工作室。
工作室位于一栋老式公寓改造的商业楼里，有着浓厚的艺术气息。墙上挂满了获奖作品，每一幅都充满创意。
程晓比我想象中年轻，大概三十五岁左右，干练的短发，明亮的眼睛，和程修有几分相似。
"你就是徐念？"她上下打量我，"我弟弟向来很少推荐人，你肯定有两把刷子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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