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2
当我找到那个地址时，已近中午。
那是一栋老旧的居民楼，没有电梯，我走上五楼，敲响了507的房门。
门很快开了，一个满头白发的老人站在门口，目光锐利地盯着我。
"我就知道你会来。"他说，声音沙哑却有力，"进来吧。"
房间简陋却整洁，墙上贴满了各种新闻剪报和照片。
"你看到了什么？"老人直截了当地问。
"七天。"我回答，"她原本有很长寿命的，但突然变成了七天。"
老人点点头："典型的非自然死亡征兆。让我猜猜，她是不是一名护士？"
我震惊地点头："你怎么知道？"
"因为我也看到了类似的事情，"老人指着墙上的一张照片，"这些都是受害者，她们头上的数字都在死前一周突然变小。我试图警告其中几位，但都失败了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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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我能做什么？"我急切地问，"一定有办法改变这个结局吧？"
老人沉默了片刻："理论上，是可以的。但代价很高。"
"什么代价？"
"如果你想要挽救一个本该死去的人，宇宙会要求等价交换。要么是你自己的寿命，要么是另一个人的生命。"
我咽了口唾沫："你是说...要么我死，要么别人死？"
"差不多就是这样。而且，你还需要知道威胁来自哪里。如果你不知道危险的本质，任何干预都是徒劳的。"
我想起了那个在医院附近出没的戴鸭舌帽的人。
"我想知道是谁在跟踪她。"我说。
老人点点头："这就对了。首先找出威胁，然后决定如何干预。但无论做什么决定，都要记住代价。"
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小盒子："这个给你。当你确定了要干预命运时，打开它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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离开老人的住处，我的心情更加沉重。
手机响了，是苏雨晴的信息：「你好了吗？我已经准备好露营的东西了。」
我回复她很快就回去，然后决定先去医院周围看看。
我停在医院对面的咖啡店，点了杯咖啡，观察着来往的人群。
三个小时过去了，没有任何可疑的人出现。
正当我准备离开时，一个戴鸭舌帽的男人走进了咖啡店。
他个子不高，穿着普通，戴着墨镜，看起来三十多岁。
他在我旁边的位置坐下，点了杯咖啡，然后拿出手机开始滑动。
我假装看报纸，实际上在观察他。
他的屏幕上似乎是一些照片，我努力想看清，却被他突然抬头的动作吓了一跳。
"你在看什么？"他问，声音冷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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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没什么，抱歉。"我迅速移开视线。
男人盯着我看了几秒，然后继续低头看手机。
我的心跳加快了。他会是那个连环杀手吗？还是我太过紧张，把普通人也当成了嫌疑犯？
不管怎样，我不敢贸然行动。如果他真是凶手，惊动他可能会让苏雨晴处于更危险的境地。
我起身离开咖啡店，决定先回家和苏雨晴汇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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