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也激动不已，但心中仍有疑问："为什么会成功？不是说代价必须付出吗？"
"代价已经付出了，"老人解释，"但不是以减少寿命的形式，而是以承诺的形式。你们承诺了彼此的生命相连，命运与共。这种承诺，在宇宙的天平上，有着无法估量的重量。"
回家的路上，我们沉浸在劫后重生的喜悦中。
但我隐约感觉，事情或许没有这么简单。
那个无限符号，真的意味着永恒吗？
还是有着我们尚未理解的含义？
45
一年后，当我站在医院的病床前，看着沉睡中的苏雨晴，我终于明白了那个无限符号的真正含义。
三个月前，苏雨晴被诊断出患有罕见的自身免疫性疾病，病情迅速恶化。
医生说这种病通常来得突然，又毫无征兆，很可能与之前的中毒事件有关，毒素可能损伤了她的免疫系统。
我看着她头上依然存在的无限符号，突然明白了——它不是代表永恒的生命，而是代表我们的生命已经纠缠在一起，共享命运。
王明远来探望我们，脸上带着歉意："我应该更清楚地解释的。生命的重量依然存在，只是现在由两个人共同承担。"
"所以她现在的病......"
"是命运找到的新的平衡点。"老人叹息，"不是通过时间的长短，而是通过生活的质量。"
"有什么办法能救她吗？"
老人沉默了很久："或许有一种可能。如果你愿意承担全部的代价，放弃与她的联结，她可能会康复。"
"但这意味着......"
"是的，你会在短时间内离开这个世界。"
46
我坐在病房外的长椅上，整整思考了一夜。
清晨，我敲响了王明远的门。
"我决定了。"我平静地说。
老人似乎已经猜到了我的选择："你确定吗？一旦开始，就无法逆转。"
"我确定。"我坚定地说，"能不能让我和她道别？"
"可以，但不要告诉她你的决定。"
回到医院，苏雨晴正醒着，她看上去虚弱但坚强。
"嘿，你来了。"她微笑着说。
"我一直在这里。"我握住她的手，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，"感觉怎么样？"
"还好，只是有点累。"她看着我，"你有心事。"
"没什么，只是担心你。"我轻声说，"你知道我有多爱你，对吧？"
她点点头，眼中闪烁着泪光："我也爱你，无论发生什么，都不会改变。"
我俯身吻她的前额，心中默念最后的告别。
离开病房，我直接去找了王明远。
"我准备好了。"我说。
老人领我来到医院的天台，月光如水，洗涤着世间的悲欢离合。
他取出那块曾经见证我们誓言的晶石，现在它将见证我们的分离。
47
仪式很简单，没有华丽的言辞，只有一颗为爱牺牲的决心。
当最后一滴血落在晶石上时，一道温柔的光芒笼罩了我。
我感到体内的生命力正在缓缓流失，但心中却异常平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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