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眉庄倒吸一口冷气："真是她？可她为何..."
"她没这个本事。"甄嬛冷笑，"这配方精妙，非精通药理之人不能为。我怀疑是皇后指使。"
"那我们告诉皇上！"
甄嬛摇头："没有证据。况且..."她压低声音，"我发现安陵容最近频繁出入景仁宫，而且每次去后，皇后那边必有动作。"
正说着，浣碧匆匆进来："娘娘，奴婢打听到，安贵人这几日常去冷宫。"
"冷宫？"沈眉庄疑惑，"华妃不是已经复位了吗？"
"不是华妃。"浣碧摇头，"是芳贵人，她因谋害皇嗣被贬冷宫多年。安贵人最近常去看她，一待就是大半天。"
甄嬛眼中精光一闪："芳贵人...我记得她当年也是因麝香流产，而后被诬陷谋害皇嗣。"她突然起身，"眉庄，我要去趟太医院。"
太医院的档案室积满灰尘。甄嬛在温实初的帮助下，翻出了十年前的脉案记录。果然，芳贵人流产前的症状与她惊人相似——先是胎儿异常安静，继而突发血崩。
"这里有问题。"温实初指着一页记录，"芳贵人用的安神香配方被改动过，添加了一味'归魂草'，与麝香相克。"
甄嬛的手指微微发抖："当年的太医是谁？"
"姓季，已经告老还乡了。"温实初叹息，"巧合的是，他离宫前，曾受过皇后的大恩。"
离开太医院时，天开始下雨。甄嬛站在廊下，望着灰蒙蒙的天空。所有线索都指向皇后，可安陵容在这其中扮演什么角色？是被利用的棋子，还是...
"娘娘，要回宫吗？"浣碧撑开伞问道。
甄嬛摇头："去冷宫。"
冷宫比想象中更破败。院墙斑驳，杂草丛生，几只乌鸦在枯树上发出刺耳的叫声。甄嬛让浣碧在外等候，独自走了进去。
芳贵人坐在窗边，正在绣花。看见甄嬛，她并不惊讶，反而笑了："终于来了。"
"贵人知道我要来？"甄嬛警惕地问。
"安常在说你会来。"芳贵人放下绣绷，"她说你太聪明，迟早会查到这儿。"
安常在？甄嬛心头一震。安陵容已经晋为贵人，芳贵人却故意用旧称，是口误还是...
"你知道自己为何流产吗？"芳贵人突然问。
甄嬛握紧拳头："请贵人明示。"
芳贵人起身，从床底下取出一个小木盒："安常在让我把这个交给你。"
甄嬛没有接："她为何不亲自给我？"
"她说..."芳贵人古怪地笑了，"时候未到。"
离开冷宫时，雨下得更大了。甄嬛抱着那个木盒，心中不安越来越重。安陵容到底在玩什么把戏？
回到永寿宫，甄嬛打开木盒，里面是一本手抄的香料配方，字迹娟秀——是安陵容的亲笔。翻到最后几页，她看到了那个熟悉的桂花蜜配方，旁边赫然标注着："加落回三钱，与麝香相得益彰。"
甄嬛的手剧烈颤抖起来。这是...认罪书？安陵容为何要留下如此确凿的证据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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