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道长也在发光！"仆妇们惊恐万分。
我跪倒在地，双手合十："苍天有眼！真正的邪祟现形了！"说着我暗中用力摩擦手中硫磺皂，在众人眼中，我的手掌竟渐渐泛起"圣洁"的金光！
局势彻底逆转。仆人们吓得跪了一地，连声喊着"菩萨显灵"。王氏面如死灰，不明白为何陷害不成反惹一身骚。那道士更是两股战战，桃木剑都拿不稳了。
"这是..."一个清冷的女声突然插入。陈姨娘走上前来，仔细查看王氏的袖子，又闻了闻，"硫磺而已，哪来的什么妖气。"
我心头一紧。她怎么会认识...
"陈氏！"王氏厉声喝道，"这里轮不到你说话！"
陈姨娘不卑不亢："老爷命我管家时说过，府中大事需公正处置。四小姐若真行巫蛊，自当严惩；若是被人构陷..."她意味深长地看了眼道士，"也该还个清白。"
我这才注意到陈姨娘腕上戴着一串奇特的木珠，每颗珠子上都刻着药材图案。一个念头闪电般划过我的脑海：难道她是...
"够了！"王氏恼羞成怒，"今日之事到此为止！道长，我们走！"
人群悻悻散去，只剩下陈姨娘和我院中的人。确认四下无人后，陈姨娘突然向我行了个大礼："小姐机智过人，妾身佩服。"
"姨娘这是..."我假装不解。
她直起身，眼中闪着奇异的光："小姐不认识这串珠子吗？这是先夫人留下的'百草珠'，当年她教我们认药材时所用。"
我脑中轰然作响。原著中窦昭生母纪氏精通医术，但从未提过她有什么传人！这又是蝴蝶效应吗？
陈姨娘压低声音："先夫人去得突然，有些东西...没来得及交给小姐。今日见小姐用硫磺破局，手法与先夫人如出一辙，妾身才敢相认。"
她从怀中取出一本薄册子："这是先夫人留下的药材笔记，或许对小姐有用。至于那本账册..."
我呼吸一窒："什么账册？"
"小姐不知道？"陈姨娘诧异，"就是先夫人埋在梅树下的那本..."
我强压住心中惊涛骇浪。我随口编造的谎言，居然真有原型？！
"姨娘见过那账册？"
"不曾。"陈姨娘摇头，"只听先夫人提过，说是能保小姐性命的东西。后来王夫人翻遍院子也没找到..."
我们同时望向院中那株老梅树，树干粗壮，枝繁叶茂。
"我会留意的。"我收下药册，突然想起一事，"姨娘为何今日才..."
"妾身一直在观察小姐。"陈姨娘苦笑，"先夫人临终嘱咐，除非小姐展现出足够智慧，否则绝不能相认，免得...引火烧身。"
我默然。纪氏考虑得周全，若原主窦昭得到这些秘密，恐怕早就被王氏害死了。
"多谢姨娘。"我郑重行礼，"日后还请多指教。"
陈姨娘离去后，我立刻翻开那本药册。扉页上娟秀的字迹写着："药可医人，亦可杀人，慎之慎之。——纪沅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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