丞相脸色煞白，随即恼羞成怒："陛下明鉴，此乃有人栽赃陷害！"
"栽赃？"我冷笑一声，随后拍了拍手。
只见几位命妇纷纷起身，各自从怀中取出信件和物证，高声道出丞相的种种罪行：贪污军饷、谋害忠良、勾结外敌......证据确凿，罄竹难书。
丞相见状，慌忙想要逃离，却被早已埋伏的侍卫拦住。
"拉下去！"皇上怒喝一声，"押入天牢，朕要亲自审问！"
丞相被拖走时，怨毒地盯着我和赵湛："好一对狼狈为奸的夫妻！你们不得好死！"
我与赵湛相视一笑，这一次，他的眼中终于有了真实的情感。
宫宴之后，朝堂大洗牌。徐允文及其党羽被一网打尽，赵湛因功被封为镇国大将军，我也被皇后亲赐"贤德"之号。
真相大白，我父亲的冤屈得以昭雪，家族恢复荣光。而对我而言，复仇的使命已经成，余生该当如何，却成了新的迷茫。
那一夜，赵湛罕见地回到了我的院子，站在廊下欲言又止。
"将军有事？"我隔着纱窗问道。
"我想向你道谢。"赵湛的声音有些低沉，"若没有你，我无法成这个心愿。"
我轻笑一声："将军言重了。我不过是为自己报仇罢了。"
"那么......"赵湛停顿片刻，"现在仇已报，你......"
"我怎样？"我反问。
"你是否考虑过......"他似乎在斟酌措辞，"离开这里，开始新的生活？"
我心中一动，明白他是在给我自由。曾经那个为了复仇而嫁给他的我，如今已成使命，确实没有继续留在他身边的理由。
"是梅公子让将军来说这些的吗？"我问道。
赵湛沉默片刻，最终点了点头："他说，你值得拥有真正的幸福。"
我推开窗户，月光洒落在庭院中，照在两个相顾无言的人身上："那将军以为，什么是真正的幸福？"
赵湛抬头望天，星光映在他深邃的眼中："自由自在，随心所欲，不必委屈求全。"
"将军可曾想过，我留在这里，未必是委屈？"我轻声问。
赵湛愣住了，难以置信地看着我："可是......"
"世间之事，不过是各取所需。"我走出房门，站在月光下，"我需要一个家，一个能够依靠的港湾。将军需要一个体面的婚姻，一个能够并肩作战的战友。我们彼此成全，各得其所，又何必非要分离？"
赵湛深深地看着我："你当真愿意留下？"
"我愿意。"我坦然道，"只是有一个条件。"
"什么条件？"
"不必再瞒着我去看梅公子。"我微笑着，"我知道你们之间的情谊，从未想要阻拦。但我不喜欢被蒙在鼓里的感觉。"
赵湛长久地凝视着我，眼中的复杂情绪渐渐化为清明："你是我见过最聪明、最通透的女子。"
"所以呢？"我挑眉。
"所以，我愿意与你坦诚相待，从今以后。"赵湛郑重其事地行了一礼，"不再有秘密，不再有隐瞒。"
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