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以前觉得工作就是生活的全部。」
「嗯，现在呢？」
「现在啊，觉得生活有了工作之外的期待。」
相亲认识第二天醒来的早上，我还没睁眼，就闻到一股陌生的古龙水味，混合着淡淡的烟草气息。这让我瞬间清醒，因为我从不抽烟，也极少接触用这种浓烈古龙水的男人。
下一秒，咔哒！门开了，一个中年女人探进头来。
我吓得赶紧拉高被子，只露出眼睛。
“小迟？醒了？哎呀，这孩子怎么睡得这么死！”
这声音……好像是昨天相亲对象，那个飞行员，他妈妈的声音？
我：？？？
什么情况？
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去，一个男人躺在我身边，呼吸平稳。
他的侧脸线条硬朗，下巴冒出淡淡的胡茬，看起来有些疲惫。
“那个……阿姨，这是……”我小心翼翼地开口。
中年女人像是没看到我的尴尬，径直走了进来，一边走一边说：“哎呀，昨晚临时有任务，他飞了一夜，早上才回来，累坏了。这不，一回来倒头就睡。”她走到床边，看着男人，“江迟，醒醒，别睡了，不是说好今天带人家姑娘去看看画展吗？”
我整个人僵住了。相亲对象？飞行员？飞了一夜？为什么会睡在我身边？
我昨天明明……明明相亲就回家了啊！
就在我大脑一片混乱的时候——
我旁边的人动了动，伸手揉了揉眼睛，迷迷糊糊地坐了起来。他看了我一眼，眼神带着刚睡醒的朦胧。
“妈，你怎么进来了？”他的声音低沉沙哑，带着一丝被打扰的不悦。
“我进来看看你醒了没啊！不是约好了吗？”他妈妈理所当然地说。
江迟这才像全清醒过来，他转头看向我，眉头微微皱起，眼神里带着探究和一丝不确定。
“你……怎么在这？”他问我。
我简直想哭。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吧？！
“我……我也不知道。”我老实回答，抱着被子的手又紧了紧。
江迟的目光在我身上停留了几秒，然后又扫了扫房间，似乎在试图拼凑出昨晚的片段。
他妈妈见我们都不说话，更疑惑了：“哎呀，你们这是怎么了？昨晚聊得好好的，怎么今早就这样了？”
“妈，你先出去。”江迟语气有些无奈。
他妈妈虽然不情愿，但还是应了一声，临走前又看了我们一眼，眼神里充满了八卦和探究。
世界突然安静了。
我紧张得连呼吸都放轻了，房间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，和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尴尬气氛。
江迟揉了揉眉心，似乎在努力回忆。他转过身，看向我，眼神里已经没有了刚才的朦胧，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审视。
“昨晚……到底怎么回事？”他问我，声音恢复了清醒时的低沉。
我咽了咽口水，努力回想昨晚的一切。相亲是在一家咖啡馆，气氛还不错，我们聊了工作，聊了爱好，他给我讲了一些飞行中的趣事，我讲了一些我平时的工作。然后，我们互留了联系方式，各自回家。过程很正常，没有任何异常啊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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