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章

"我不想去补习班，"林湘撇嘴，"我想跟哥哥去公园玩。"

程岩挑眉："谁要和你一起玩？"

"你！"林湘白了他一眼，"你答应过要保护我的。"

"那是因为你怕打雷！"程岩翻了个白眼。

林湘鼓起腮帮子："你忘了吗？你答应要做我的新——"

程岩猛地捂住她的嘴："闭嘴！那只是小时候的玩笑！"

林湘挣脱开来："才不是玩笑！你拉过钩的！"

"好了好了，"程妈妈无奈地打断他们，"两个人都去各自的地方，晚上回来再一起玩。"

早餐后，程岩背起书包准备出门。林湘站在门口，眼巴巴地看着他。

"干嘛？"程岩停下脚步。

"明天，"林湘忽然变得扭捏起来，"明天是我的生日..."

程岩挑眉："所以呢？"

"你会来参加我的生日派对吗？"林湘期待地问。

程岩想了想："周六吗？我可能有钢琴比赛..."

林湘的脸一下子垮了下来："又是钢琴比赛..."

程岩看着她失落的样子，叹了口气："我尽量早点结束回来，好吗？"

林湘立刻绽放出笑容："真的吗？那我等你！"

"别太指望，"程岩揉了揉她的头发，"我先走了。"

林湘站在原地，目送程岩离开，嘴角挂着笑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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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岩走在放学回家的路上，想着明天林湘的生日派对。虽然嘴上说着嫌麻烦，但他已经偷偷为她准备了一个小礼物——一个小小的音乐盒，里面会播放林湘最喜欢的曲子。

刚走到家门口，他就听见屋内传来激烈的争吵声。

"这样对孩子不公平！"是程妈妈的声音。

"我们没有选择！"程爸爸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，"公司破产了，我们必须搬走。"

程岩站在门外，心跳加速。他轻轻推开门，看见父母站在客厅中央，林湘坐在沙发上，眼睛红红的。

"怎么了？"程岩放下书包，疑惑地问。

房间突然安静下来。程爸爸深吸一口气："子岩，坐下来。我们有事情要告诉你。"

半小时后，程岩木然地坐在自己房间的床上，手中握着那个准备送给林湘的音乐盒。

公司破产，父亲必须去国外工作重新开始。而林湘的父母——程岩父母的好友——已经过世多年，林湘被寄养在他家。现在他们要离开，林湘将被送去亲戚家生活。

一切发生得太突然了。明天他们就要分开，甚至连林湘的生日派对都来不及举办。

敲门声响起，林湘站在门口，眼圈红红的："哥哥..."

程岩迅速把音乐盒藏到身后："怎么了？"

"我们真的要分开了吗？"林湘的声音里满是不舍。

程岩点点头："嗯。"

"我们还能见面吗？"

"我不知道，"程岩老实回答，"爸爸说我们要去美国，可能很长时间不回来。"

林湘的眼泪夺眶而出："你答应过的，答应要保护我的。"

程岩不知道该说什么，只能沉默地看着她哭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