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沉默了。其实我知道，分手的原因不仅仅是因为我。但那一刻，我宁愿把所有的错误都归咎于自己，这样至少还能保留一丝控制感。
“我不知道。”我最终回答。
“也许分手并不是你的错。”陆远说，“感情是两个人的事情，结束也是。”
他的话让我感到一丝安慰。
第一次咨询结束，我感觉轻松了一些。离开的时候，陆远给了我一张名片。
“如果你觉得需要，可以随时联系我。”他说。
回到家，客厅里依然亮着灯。顾言和卿苒已经不在了，但空气中还残留着他们的气息。我走到客厅，看着沙发上的抱枕，仿佛还能看到他们依偎在一起的样子。
心里又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酸楚。
我拿出手机，找到陆远的名片，犹豫了一下，还是存进了通讯录。
接下来的几天，我每天晚上都会失眠。白天，我努力工作，试图用忙碌来麻痹自己。但一到晚上，那些痛苦的回忆就会像潮水一样涌来。
我开始频繁地联系陆远。有时候是电话，有时候是微信。我向他倾诉我的痛苦、我的困惑、我的不甘。他总是耐心地听着，给出一些建议。
慢慢地，我发现我开始期待和他的交流。他的声音像是一束光，照进了我灰暗的生活。
分手的第二十五天。
我约陆远在一家咖啡馆见面。这是我们第一次在咨询室外见面。
他穿着一件休闲的衬衫，看起来比在咨询室里放松了一些。
我们聊了很多，不仅仅是我的情感问题，还有工作、生活、兴趣爱好。我发现我们有很多共同话题，对一些事情的看法也很相似。
聊天中，我试探性地问起卿苒。
“你和卿苒关系很好吗？”我问。
陆远愣了一下，随即笑了笑。“她是我表妹，我们从小一起长大。”
听到他这样说，我心里涌起一种复杂的情绪。他是卿苒的表哥，而卿苒是顾言的新女友。我们之间的关系，似乎一开始就带着一种戏剧性的色彩。
“她是一个很好的女孩。”陆远说。
我没有接话。在我的世界里，卿苒是那个抢走我男朋友的人，她当然不是什么“好女孩”。
“你觉得她抢走了顾言吗？”陆远仿佛看穿了我的想法。
我点了点头。“我觉得是。”
“你有没有想过，也许感情的结束，并不是因为第三者的介入？”他问。
我沉默了。我当然想过。我知道我和顾言之间的问题早就存在了。但把一切都归咎于卿苒，似乎更容易让我接受。
“我不知道。”我再次说。
“也许你可以试着放下一些执念。”陆远说，“有些事情，即使追究到底，也不会改变结果。”
他的话让我陷入了沉思。放下执念，说起来容易，做起来却太难了。
咖啡馆出来，天已经黑了。陆远主动提出送我回家。
一路上，我们没有说话。车里放着轻柔的音乐，窗外的霓虹灯一闪而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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