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番话如同一盆冷水浇在我头上。我一直以为自己的成功是凭实力获得的，难道都是他们操控的结果？
"你骗人！"我愤怒地说，"我的作品是我一个字一个字写出来的，凭什么说是你们的功劳？"
"字是你写的，没错。"马宏远嘲讽地说，"但能让人看到并喜欢上的包装，是我们提供的。林晓楠每天晚上帮你修改的那些稿子，你以为是随便改改？她几乎重写了你的大部分内容。"
我不敢置信地看向林晓楠："这是真的吗？"
林晓楠咬着嘴唇，最终点了点头："是的...但我这么做是因为我相信你的潜力，想帮你成功..."
这个承认比任何谎言都更让我心碎。我一直以为自己终于获得了认可，原来不过是别人的施舍和操控。
"所以，"我苦笑着说，"我们的婚姻，我的事业，都是一场戏？"
林晓楠急切地摇头："不，志远，我对你的感情是真的。也许一开始有其他考虑，但后来我真的爱上了你。至于孩子，它真的存在，是我们的孩子。"
我看着她隆起的腹部，一时不知该相信什么。如果孩子是真的，那么我们的婚姻里至少有一件事是真实的。
但即使如此，一切也已经面目全非。
"我需要时间思考。"我最终说道，然后转身离开了包间。
背后，我听到林晓楠在叫我的名字，但我没有回头。
8.
从餐厅回到家，我感觉自己像是行尸走肉一般。所有我引以为傲的成就，所有我以为是真实的情感，都在一瞬间坍塌了。
我打开电脑，重新阅读我的新作《边缘之光》。这本我投入了无数心血的作品，真的只是林晓楠修改的结果吗？
我拿出最初的草稿和最终版本对比，确实发现了很多改动。语言更流畅了，故事更有张力，角色更加饱满。但这些改动真的超出了一般编辑的工作范围吗？
我不知道怎么判断。我只知道，无论作品本身价值几何，此刻我的心已经碎了。
当天晚上，林晓楠回来了。她看起来憔悴不堪，眼睛红肿，显然哭过。
"志远，我们需要谈谈。"她站在门口，小心翼翼地说。
我没有回答，只是默默地看着她。
"我知道你很生气，也很失望。"她慢慢走近，"但请相信我，虽然一开始我和宏远确实有合作关系，但我对你的感情是真实的。"
"哪一部分是真实的？"我冷冷地问，"是你假装读过我的作品时？还是你告诉我你去新疆而实际上在三亚时？又或者是你帮我'重写'作品时？"
林晓楠叹了口气："我承认我有欺骗你的地方。但不是全部。我确实喜欢你的文字，尽管它们需要修饰；我确实想帮助你成功，尽管初衷不那么单纯；我确实爱上了你，尽管这不在计划之内。"
"那么马宏远呢？"我问道，"他是什么角色？你的合作伙伴？还是情人？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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