替公主嫁进摄政王府的第一晚,王爷问我有什么才艺,出身街头又流落青楼的我想了想,问他:「胸口碎大石可以吗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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见到燕淮的第一面,我就非常不喜欢他。
因为他对我说的第一句话就是:「眉眼几乎一模一样。」
第二句不是对我说的,是对身旁那个笑得谄媚的牙婆说的:「多少银子,我全部买下。」
「五千两黄金。」牙婆眯着眼睛,报了个天价。
我心里暗笑,这老东西怕是疯了,就我这样的,能值五百两就不错了。
没想到燕淮连眼皮都没抬一下,淡淡地说:「给你一万两,从今日起,她是我的人。」
我差点咬断舌头。
这世上真有人会为一个素不相识的女子出一万两黄金?
牙婆抢着应下,又是磕头又是谢恩,恨不得把腰折成九十度。
我被带出了那个阴暗潮湿的地牢,牙婆曾说那是我这辈子唯一的归宿。
坐上那辆雕梁画栋的马车,我才知道,燕淮是大周朝的摄政王,手握重兵,实权在握。
一万两黄金对他来说,不过是一顿酒席的花销。
我出身贱微,自小跟着娘亲在街头卖艺为生。吞火剑、吐彩带、飞刀穿环,样样都会。若是遇上客人出价高,连胸口碎大石这种活计也能做。
原本日子过得清贫却也安稳,直到有一天,官府来人抓了我娘。
说是她偷了一位富家小姐的金簪。
娘亲怎么可能去偷东西?她宁愿饿死也不会做那种事。
我去衙门求情,可那些官差连看都不看我一眼。最后是一个贵人模样的男子,说只要我愿意卖身葬母,就能帮我向官府说情。
这哪是什么选择?我只能点头。
却不知那人是专门为一些贵人寻找"货色"的牙婆。我被关进地牢,经过几个月的"调教",才有机会被带出来见客。
没想到第一个客人,就是燕淮。
马车走了大半日,到了一处僻静的院落。下车后,几个丫鬟围上来,给我梳洗打扮。
「小主,王爷吩咐了,一定要把您收拾得体体面面的。」为首的丫鬟叫春桃,看起来机灵又周到。
我被从头到脚洗刷了好几遍,又换上了华贵的衣裳。那衣料柔软得像是流水,我从未触摸过这样好的东西。
春桃领着我去照铜镜,我惊得说不出话来。
镜中的女子颈项修长,肤白胜雪,一双丹凤眼灵动有神,全不像是在街头摸爬滚打的卑贱之人。
「奇怪,」春桃围着我打量,「王爷说要我们把您打扮得像永安公主,可您本来就很像啊。」
「永安公主?」我疑惑地问。
春桃立刻捂住嘴巴,「奴婢失言了,小主别往心里去。」
接下来的日子,我开始了地狱般的"修行"。
一位严厉的嬷嬷教我礼仪、琴棋书画,但凡有一点不如她意,就是一顿板子。
我不明白燕淮为何要这样培养我,直到有一天,春桃不小心说漏了嘴。
「小主真是聪明,这才半年,就已经像模像样了。再过半年,就该嫁到摄政王府了。」